不大會兒功夫,開始上菜,一疊疊精緻的菜餚被端了上來,我們幾個人也甩開膀子開始胡塞起來,剛吃到一半,旁邊的王瓅抻了抻我胳膊低聲道:“三哥,你快看!宋康他們走了。”
我仰頭望去,見到宋康一行人揣著口袋離開了宴會廳,臨走時候文錦鼓著一對腫起來的金魚眼狠狠的剮了我一眼,那副模樣恨不得要把給扒皮抽筋。
“得!這把算是徹底將文主任給得罪了,晚上他不定怎麼收拾咱呢。”我苦笑著撇撇嘴。
吃過飯,我們跟隨大流也慢悠悠回到自己的小院裡,跟哥倆閒扯了一會兒後,我們分頭回屋補覺,從這地方住著吃喝都不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沒自由,和蹲監獄沒多大的差別。
這一覺睡的很踏實,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完全黯淡下去,我賴在床上琢磨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猛不丁我聽到隔壁房間魚陽傳出一聲怒吼,趕忙爬起來拽開門往出跑,結果手剛碰到把守上,木門就被人從外面“咣”的一腳踹開。
緊跟著兩條黑影很突兀的闖進來,兩人一身黑衣,臉上捂著口罩,頭上戴著氈帽,手裡都攥著把二尺多長刀子,抬手就衝我胸脯刺了過來,我反應稍稍慢了半拍,鎖骨的位置裂開一條半掌多寬的大口子,鮮血當時就滲了出來。
我連連往後倒退幾步,驚愕的衝他們低吼:“差不多得了,還他媽真打算把我弄死啊!”
不用說也知道,這倆捂的嚴嚴實實的傢伙肯定是天門的人,不是宋康就是文錦,兩人微微愣了一愣,接著個頭稍微高點的那個傢伙又是一個猛子躥到我跟前,舉起手裡的尖頭徑直要往我眼睛上戳。
“臥槽尼瑪,沒完了是吧!”我伸手一把抓起床頭的裝飾花瓶,往前橫跨一步,掄圓了花瓶就直接灌了下去。
那傢伙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左臂橫擋在頭上,花瓶“嘭..”的一聲脆響,在他胳膊肘上炸開了花,玻璃渣子四濺,與此同時另外一個矮個傢伙也操刀直扎我的心口,我抬起左腿踹向那個傢伙的小腹,他手裡的尖刀也同時蹭著我的褲子劃了一刀。
我的右腿上立時間也出現個挺深的傷口。
疼的我“嘶嘶”了兩聲,瘸腿倚靠在牆角,兩人陰鬱的衝我一步一步逼了過來,這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裡刀手不像是在演戲,分明就是照著要我命來的,我扯開嗓門嘶吼:“哥們,戲演過頭了喔,再他媽這樣,我可要掏槍了。”
邊說話我邊把手伸向胸口,作出一副掏槍的模樣。
別說還真把這倆王八羔子給唬住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傢伙伸手比劃了兩個手勢,我心頭瞬間閃過一股子涼颼颼的感覺,這倆玩意兒用的軍隊的戰術手語,大概意思是不惜一切代價幹掉我。
“我去尼爹老籃子!”我猛地從懷裡掏出打火機,照著地面狠狠砸了下去,“嘭..”的一聲脆響,把他們給嚇了一跳,趁著這個空當,我拖下來外套迅速裹在左胳膊上,咬著牙就衝門外狂奔出去,這倆傢伙紛紛舉起手裡的刀子往我身上劈砍,我手裡沒有任何武器,只能被動的舉起胳膊抵擋。
胳臂上瞬間被砍出來幾條傷口,我也完全憑藉蠻力撞出了門外。
剛剛跑到小院裡,我就扯足嗓門吼叫:“救命啊,殺人啦!”
事已至此,就算特麼打死我也不信,他們是天門的人,宋康他們哪怕跟我有再大的仇恨也絕逼不會往死里弄我,我喊叫的同時,那兩個混賬也從屋裡躥出來,如同虎狼一般的攻向我,手裡的刀子舞的很快,刀刀直衝我的要害,用的招式也是部隊最常見的“破鋒八刀”,以劈和刺為主。
幾個騰挪閃躲的功夫,我的胳膊和身上就被砍中了好幾刀,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我空有兩隻壯實的拳頭,但是卻沒法攻到人家身前,只能被動的防守,這種滋味真特碼不好受。
眼瞅著我被人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方,這時候王瓅的房間突然傳出“嘭..”的一聲乍響,一個一身黑衣的青年就從屋裡飛了出來,接著王瓅橫著臉手裡攥著一根皮帶也龍行虎步的攆了出來,王瓅的臉上和胳膊上也全是寸寸傷口,不過好在沒有受什麼重傷。
攻擊我的兩個傢伙同時停下手腳,其中一個傢伙打了聲尖銳的口哨,接著他們一起衝王瓅攻了過去,眨眼的功夫,魚陽的房間也跳出來一條黑影,幾人紛紛揮刀直逼王瓅,我急忙跑過去救援,哪知道這幾個熊玩意兒根本就是虛招,接著攻擊王瓅的趨勢,迅速撞開院子裡的暗門飛奔逃離。
“阿瓅,別追!小心調虎離山,去看看魚總咋樣了!”我喝住打算攆出去的王瓅,搖了搖腦袋,剛才的爭鬥中我雖然沒有受多大的傷害,但胳膊和身上也被劃出來好幾條挺深的口子,稍微一動就疼的不行。
王瓅黑著臉朝魚陽的房間跑去,我倚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哪知道還不過五秒鐘,從暗門處又鑽進來幾條身影,見到我從地上坐著,那幾道黑影明顯嚇了一跳。
“草泥馬,還他媽來呀!”我惱怒的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