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東西是為了活著,還有陳花椒的事情不是特麼我乾的!”陳二娃“騰”一下站了起來,憤怒的朝著王興怒吼,一瞬間憋在心裡的怨氣全都發洩出來:“我知道你們全都懷疑陳花椒是被我開的黑槍,但是老子可以拍著胸脯發誓,不是我乾的,陳花椒再不是東西,好歹也是我姐夫,我怎麼可能讓唯一的親人守寡?我承認自己過去是個賊,可那又怎麼樣?三哥不正是因為我會偷東西,才把我收進王者的?王興,你何德何能,對老子指手畫腳?”
“你他媽給誰當老子呢?再說一遍!”王興轉過身子,一把掐住了陳花椒的衣領,胖子和蔡鷹趕忙起身去拉架,兩人互相拉拽著對方的衣服誰也不敢鬆手。
“就給你你當了怎麼樣?在家裡受媳婦氣了,跑出來給我發火?我他媽不慣著你!”陳花椒毫不畏懼,鼓著兩隻眼睛跟王興槓上了。
陳花椒這句話瞬間點醒了我,“在家受媳婦氣?”王興的媳婦是誰?正是梧桐!
看看王興臉上的抓痕,再加上他此刻瞅誰都不順眼的狀態,我愈發覺得這裡面有事兒。
胡金和白狼本來也打算起來去攔架的,我擺擺手朝著胖子和蔡鷹道:“鬆開他倆,讓他倆磕,真正的兄弟沒有打散的,既然大家互相都看不順眼,那正好今天當面把事情解決掉,胖子去拿兩把刀過來,使刀要是還不解氣的話,我再給你倆備兩把槍,開始吧!”
胖子和蔡鷹鬆開手,退到兩邊去,他們兩人仍舊氣鼓鼓的薅拽著對方,我“啪”拍了下桌子破口大罵:“你倆搞物件呢?要幹就他媽麻溜點,別耽誤大家時間!”
見我動了真火,王興這次“哼”了一聲,一把推開陳二娃,陳二娃也吐了口唾沫,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我兩手拖在會議桌上冷笑:“怎麼不打了?沒事兒繼續幹唄,別怕鬧出什麼新聞來,今天你們誰算把誰殺了,我也能夠替你們善後!”
“我..”
“對不住三哥!”王興和陳花椒啞口無言的朝我低頭。
“尼瑪勒個痺得,真是見能耐了!”我起身走過去,朝著王興的肚子就是一腳,回頭又往懟陳二娃的腮幫子上懟了一拳頭,指著會議室當中供奉的關二爺銅像厲喝:“你們是啥?告訴我,你們是啥?”
“兄弟..”兩人同時舔了舔嘴角小聲回答。
“還特麼知道啊?”我一手摟住王興的肩膀,另外一隻手勾住陳二娃的脖頸,我們仨的腦袋碰到一起,我壓低聲音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容許大家意見不合吵架,但是反感沒事找事的罵娘,興哥,你跟我時間長,比誰都清楚,王者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是靠任何一個人,咱們是個集體,二娃,我也曾懷疑過你和陳花椒的事情有關,但只是懷疑,既然今天的事情都說破了,咱們就翻篇,能不能行?”
“嗯。”二人一齊點點頭。
我咧嘴笑道:“這不就對了嘛,好嘞,給二爺上香,完事出去擼串喝啤酒,誰要是真對誰有意見,就從酒桌上幹翻他,和兄弟亮拳頭不叫本事,誰他媽要是真有能耐,就給我扛兩顆雷子炸掉吳晉國和程志遠的金融街。”
之後大家恭恭敬敬的站成兩行,對著“關二爺”上香。
我手捧三炷香,凝視著供桌上威嚴的關公銅像出聲:“二爺,我們兄弟中間出了內奸,我本來想要抓出這個人的,可是回頭看看他們,全都是和我一路走來的兄弟,我不忍也不想,願二爺保佑,我兄弟能夠迷途知返,過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三哥,你剛才說咱們中出內鬼了?”
“誰他媽吃裡扒外!”身後的兄弟們幾乎同時出聲咆哮,任何時候內奸都比敵人更讓人咬牙切齒。
我沒有回頭,很虔誠的將供香插到香爐裡,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他們說一般,輕聲道:“剛才我在二爺的面前已經發過誓了,我不抓那個兄弟,希望他自己迷途知返,咱們王者走到今天不容易,如果誰忍心看著大家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崩坍,那就繼續吧!”
我說的這些話是真心的,原本我確實想要抓出來那個“內鬼”,可是後來又一尋思,這種爾虞我詐的測試,只能讓大家的心越走越遠,還不如索性賭一把,畢竟此刻能站在會議室的人,全都是過命的兄弟,我不相信誰真希望我死,王者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