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時間只覺胳膊像被夾進了老虎鉗子一般,毫無掙扎的餘地,腦門上的汗珠子瞬間就淌落下來,不過嘴上卻倔強的扯開嗓門嘶吼:“兒子要老子磕頭,可是要遭雷劈的!”
當時我腦子裡一直存在一個疑惑,明明是我先出的拳頭,為什麼他卻後發先至,抓住了我的手腕,還有明明同樣是新兵,為什麼這小子的功夫會如此凌厲?難道是別的班作弊了?
“跪下!”白麵青年冷笑著,再次加大手上的力度,嘲諷:“再不跪下你這條胳膊就別想要了!”
“你喜歡就拿走吧!”我額頭上的汗水“唰唰”的往下滑落,身子也漸漸不由自主地佝僂起來,但我死咬牙關不肯彎腰,當時我腦子裡就一個想法,老子是王者的龍頭,還是六班計程車兵,這一跪可就把王者和六班的人全都丟了,儘管對方肯定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另外一邊的打鬥的羅權,一個利索的“背摔”將自己的對手給拋飛,衝著我凝聲吼叫:“虎子,你他媽別死撐了!暫時服個軟,不丟人!”
“誰說的不丟人,我丟的..丟的是整個六班的臉..”我覺得自己的胳膊真的快要折掉了,此時完全麻木,只剩下一口不服輸的精神還在硬撐著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街頭的方向踱步而出一個身影,呼哧帶喘的低吼:“六班的人不是你想欺負就欺負的!要麼鬆手,要麼跟我打!”
宋鵬那個憨小子也怒氣衝衝的趕了過來。
“我要是不松呢?”壓制住我的那個白麵青年,獰笑著扣緊我的胳膊,將我的腦袋又往下按了幾分,繃著一張臉沉笑道。
“那隨便吧,反正你治住我們一個人,我們卻抓住你兩條狗!這波買賣不虧,鵬仔幫忙!”羅權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從身上掏出手槍,威脅的指向馬靖和另外一個平頭青年,宋鵬疾步走過去,拿自己的胳膊肘勒在馬靖的脖頸上。
我們雙方當時就陷入了僵持,沉寂了一兩分鐘後,反扭我胳膊的白麵青年押了口氣問:“你們想怎麼樣?”
“先把我兄弟放了,然後再把那個木箱子送給我們,咱們兩情!”羅權眨巴兩下眼睛,瞟了一眼地上的木頭箱子微笑著說道,他雖然不一定知道箱子裡裝的什麼,但是絕對看的出來我拼命也想帶走。
“做夢,不可能!”白麵青年憤怒的厲喝。
“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要麼答應我的條件,要麼你掐死我兄弟,我幹掉你同夥,咱們繼續血拼,我估計警察一會兒就能到!”羅權有恃無恐的聳了聳肩膀,“咔嚓”一聲將手槍上膛。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子鞭炮燃燒完的火藥味,鉗制住我的白麵青年,猶豫了再三後,一把將我推開,氣急敗壞的吼叫:“滾!”
我甩了甩自己幾乎失去知覺的左胳膊,冷眼看了看那青年道:“下次見面,我一定把場子找回來!”
“嗯?你知道我的身份?”白麵青年眉頭擰成“川”字形。
我嘲諷的吐了口粘痰說:“不用裝了,大家手裡的傢伙式都一樣,互相也應該猜到彼此是幹什麼的了,你剛才明明有機會可以一槍嘣掉我的,但是沒那麼幹,顯然是有這方面的忌諱,雖然你今天沒殺我,但是嚴重侮辱了我,這個樑子咱們徹底結下來了!”
“隨時恭候,我叫唐恩,新兵營十三連的!佛頭你們帶不走,回去的路上準備被我們攔截吧。”青年是真的一點心眼沒有,我隨口一詐唬,他居然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