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楞眼睛掃向蒼蠅,想從他臉上找出點端倪出來,不過我失敗了,這傢伙仍舊是一副氣哄哄的模樣,好像是剛才一著急說漏嘴了似的,難道真的是我理解錯了?
“兄弟,有啥話咱們好好嘮成嗎?剛才你跟花椒動手,三子讓我們全都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不存在偏袒誰不偏袒誰的問題,不跟自己人動手,這也是人之常情,別說在我們王者,就算你隨便找個小幫派,估計也有這規矩吧?”倫哥衝哥幾個使了個眼色,笑容滿面的遞給蒼蠅一支菸打圓場,也算互相都給個面子。
蒼蠅非但不領情,反而一巴掌把倫哥手裡的煙給推開,梗著膀子怒吼:“少他媽給我裝聖賢,你們都是穿一條褲衩的,口口聲聲的喊著兄弟,兄弟能辦出來陳花椒這種狗事嗎?趙成虎,我就問你,這個雞八王者是不是你說了算?”
“是!王者是小三爺說了算,你就明說,你想怎麼著吧?”胡金沒慣著蒼蠅,一腳邁到我身前,冷著臉問蒼蠅:“兄弟,罵娘無所謂,混社會的說話帶點把很正常,但是你別連帶整個王者,王者這倆字你侮辱不起!再敢絮叨王者一句不是,我擰斷你脖子!”
“呵呵,真霸道!”蒼蠅擦了擦嘴上的血跡,朝著我冷笑說:“如果你是個老爺們,就讓其他人都閃開,光咱倆聊聊,我要把陳花椒做的狗事兒跟你一字一句說清楚,當然你要是害怕的話,也無所謂,我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揭穿你們王者的虛偽面孔!”
“去尼瑪的,罵我就罵我,別連帶王者聽懂沒!”陳花椒又炸了,張牙舞爪的要撲過去,胡金和王興將他給拽住了,我想了想後朝著身後的其他人說:“你們都先進飯店吧,我跟他談談!”
“我陪著你吧,省的這小子狗急了跳牆咬人。”魚陽不認識蒼蠅,所以自然也沒啥好臉色。
蒼蠅“呸”的吐了口帶血的唾沫,仰頭大笑:“這就是你們王者的氣度啊?真漲見識了!幸虧我沒有火急火燎的加入進來,哈哈!”
我盯著蒼蠅那張明顯有些癲狂的面孔看了足足能有半分鐘後,回頭朝著哥幾個擺手道:“全部進去,誰也別留下,小七你們照顧好兩個姑娘,蒼蠅要不了我的命!”
等所有人都走進飯店裡面,我朝蒼蠅聳了聳肩膀說:“有啥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怎麼?怕我押寶套住你?有能耐跟我進車裡聊聊。”蒼蠅從褲子口袋掏出一串車鑰匙,衝我晃了晃,也不知道這孫子是透過什麼手段把陳花椒的車鑰匙給搞到手的。
我遲疑了幾秒鐘,跟隨蒼蠅一塊鑽進了車裡。
坐進車裡以後,蒼蠅將車門和窗戶玻璃全都關好,臉上青筋突顯的大吼:“三哥,剛才的話千萬別往心裡去,也別露出任何馬腳,我就用這種方式跟你對話,你也裝出來跟我吵架的樣子,陳花椒這破車還有防彈功能,隔音效果挺好的,不用怕人聽見,只要臉上表情到位就行。”
看到蒼蠅此刻的模樣,我有點想笑,不過還是強忍著笑意,也用一副很嚴肅的語氣問他:到底怎麼了?你和花椒這是唱的哪出紅燈記?
蒼蠅“啪”的拍下了方向盤,看起來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嘶吼:“唱個屁的紅燈記,就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曹雪不對勁兒,槽特麼的,我看走眼了,之前以為她是個單純女孩,實際上這是一隻大騷雞,花椒那個傻屌,也不知道被她灌了什麼藥,兩人勾勾搭搭的,肯定不正常!”
我瞪著兩眼,做出一臉憤怒的表情問:“你不是也挺喜歡曹雪的嗎?”
“我之前喜歡她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而且看她可憐,覺得特別想要保護她,可是這種人明顯就是帶著目的接近咱們的,我能繼續慣著她?寧娶雞為妻,不娶妻為雞,這個逼娘們是我招惹上的,待會我帶走,看看她有什麼打算,如果她就是想玩出普通的“仙人跳”,我直接打發走,假設她還有別的心思,那咱們隨時聯絡,你記得配合我就成,我個人感覺是有人想要往咱們身邊安釘子。”蒼蠅嘴裡的語調輕快,不過臉色的表情卻極其的猙獰,那副模樣真恨不得要弄死我似的。
“穩妥,你自己多注意點,我就怕她是對手整過來的。”我抬起胳膊從她臉上輕輕的懟了一拳頭,讓外面的人看起來,我們好像是打起來了一樣,說老實話我有兩件事情覺得特別幸運,第一件事是慶幸蒼蠅發現的及時,按照他說的,還有王瓅之前跟我說過的,曹雪混到我們中間,可不單單只是想勾引陳花椒,應該是想來個大面積的“群勾”,假設這件事情真的發生,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裝逼的說,男人沒有不好色的,尤其是見到曹雪這種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誰不想磕上一場“友誼炮”,磕著磕著,感情就出來了,曹雪再吹吹枕邊風,不定要出什麼大亂子。
第二件幸運的事是蒼蠅的宣告大義,這件事不管怎麼計較,都是陳花椒理虧在先,說句難聽的,蒼蠅被戴綠帽了,可是仍舊第一時間想辦法通知我,並且跟我合作演出這場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