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溼漉漉的頭髮冷聲說:“天理迴圈,報應不爽!他當初弄死別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對於閻王的遭遇,我沒有半絲憐憫,現在唯獨擔心的就是他那個師傅會不會遷怒於我,雖然張竟天看起來很明事理,可閻王畢竟不是他徒弟。
走出洗浴部,我看到馬洪濤帶著杜馨然在大廳的沙發上,倫哥笑嘻嘻的從旁邊陪著兩人嘮嗑,原本我以為就馬洪濤一個人來的,所以只隨便套了條大褲衩,赤裸著上半身,當看到還有杜馨然的時候,我不禁老臉一紅,索性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杜馨然一臉好奇的盯著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打量。
我壞笑說:別瞅了,再瞅也沒你的大!
“不要臉!”杜馨然銀牙緊鎖,丟給我一個白眼。
我抽了抽鼻子,硬擠到杜馨然的旁邊坐下,滿臉正色的衝著兩人說,大恩不言謝,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次我的案子如果沒有你們幫忙,恐怕早就掛了,給錢你們肯定都不稀罕,買禮物我也不知道挑啥合適,這樣,晚上我讓兄弟安排地方,咱們先吃頓飯,以後你們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馬洪濤笑罵道:你小子跟我還裝上了,行了,我也不墨跡了,這次來是上面的領導的意思,讓我問問你,能不能撤訴,不告法院和車站派出所,當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同意,所以就是走個過場。
“還是馬哥懂我。”我舔了舔嘴皮問道,身子故意又往杜馨然跟前拱了拱,色迷迷的朝她的秀髮上嗅了嗅賤笑:“真香啊!”
杜馨然瞅了我一眼,羞臊的乾脆站了起來,衝著馬洪濤說:馬哥我出去買瓶水,你喝什麼?
馬洪濤搖了搖頭,杜馨然這才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等她走遠後,我深呼吸兩口氣說:馬哥,多大的領導讓你過來帶話的?
馬洪濤自然知道我是故意把杜馨然給支走,嚴肅的說道:“市局的一把手,還有主管公檢部門的一個秘書長!成虎,這個級別的人,面子多少還是要給的。”
我歪嘴笑了笑說:馬哥你這樣,待會我給你幾個人名,你幫我給領導們帶句話,先把他們給放出來,剩下的事情再談。
“你這麼輕鬆就鬆口了?”馬洪濤愕然的問我。
我撇撇嘴說:開啥玩笑,讓他們放掉這幾個朋友,是我跟他們談的基礎,不然我壓根不會和他們有任何交流,肯定會一告到底,石市不受理的話,我就到京城去告,京城還不受理,我特麼就蹲在中南海門口等,你把我的原話轉告給上面的領導就成,不需要刪減,也不用添油加醋。
馬洪濤沉思幾秒鐘後說,三子你這樣恐怕會得罪那些領導的,他們一個個心黑手狠著呢。
我無所謂的笑著說,不怕,他們很清楚現在到底誰在求誰,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就成,指不定你能官復原職呢?
馬洪濤點點頭,又跟我絮叨了幾句後,起身離開了。
事情進展的很快,不到兩個多鐘頭,馬洪濤就打來電話,告訴我可以到看守所去接人了,而且還說那兩位領導想跟我見一面,明天中午他來接我。
掛掉電話後,我招呼上胡金,特意開了臺越野車往看守所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