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澐枳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也不管脖子了,“巧笙!你死哪兒去了!”
身後的笑聲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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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整個京師的氣氛都洋溢了起來。
也暗潮洶湧了起來。
紀澐枳前往坤盛宮問安的時候,發現姜蘊身上的氣質似乎發生了些變化。
原本雍容華貴的太皇太后雖依舊高貴,但就像耐得住乾旱頑強生長的仙人掌,因逢甘霖而開出了一朵豔麗的小黃花,顯得嬌媚又充滿誘惑力。
紀澐枳的眼裡帶上了一絲笑意,看來謝硯臨邁出了那一步,目前看來進展還是挺順利的嘛。
姜蘊瞥了偷樂的紀澐枳一眼,“胡想什麼呢。”
“咳咳。”紀澐枳坐到姜蘊身側,“太母,快過年了,屆時三位藩王應召入京,定會不平靜。”
說起正事,姜蘊也有此擔憂,“上次圍獵你對皇上做了什麼,他近日以來動不動就稱病不上朝,事事讓他身邊那掌印太監和錦林衛指揮使操持,這像什麼話?”
高德立和駱冰城嗎?紀澐枳叩了下手指。
她也就是小小地玩弄了一下他的感情,讓他以為自己還在乎他,慢慢地捧了起來,又轉頭讓他知道自己就是在耍他,狠狠地又把他摔了下去罷了。
“那太母不妨趁此機會再次垂簾聽政。”
姜蘊眼睛眯起,身上的氣度盡顯,“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紀澐枳笑,“皇上不理朝政,自然要靠太母您來主持大局了。”
“只要謝首輔沒有意見,旁人那幾句話的分量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