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狩乃國之盛典,規模宏大,隨行隊伍多達萬人,留了謝硯臨留守京師。
隊伍出行,行了將近一日的光景才到了圍場行宮,各營布圍,待明日圍獵正式開始。
折騰了一天,紀澐枳正在殿內閉目休息,樹籬端著一碗熱湯悄聲進來,將食案輕輕放在桌上,繞至身後正待伸手,被紀澐枳捏住了手腕。
她睜開眼,蹙了下眉。
樹籬立馬盈盈叩拜,“奴無意打攪帝姬休息,只是見帝姬疲乏,想著為帝姬按摩疏解一番。”
紀澐枳不吃這一套,“忍不住了?”
樹籬微微抬眸,眼中道盡了身不由己和渴求,“奴絕不會做謀害帝姬之事,奴只是想活著,還望帝姬可憐則個。”
紀澐枳看似在看著他,實而正在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為了給樹籬製造機會把巧笙都從自己身邊調走了,真是煞費苦心。
她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似是要將內臟都咳出來般,臉色煞白一片,眉眼間都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淚。
樹籬驚慌失措,“帝姬,您怎麼了?”
紀澐枳擺了擺手,她控制不住喉間的癢意,隨後拿起樹籬端進來的湯喝了一口,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這短短的時間,臉色竟是突然間便蒼白了幾分,整個人蜷縮了起來,“冷。”
樹籬立馬起身拿來了大氅披蓋在紀澐枳身上,“帝姬,不如奴喚御醫來給您瞧瞧吧?”
“不必,老毛病了。”紀澐枳對於叫御醫這件事有些抗拒,她裹緊了身上的大氅,“巧笙呢?”
樹籬垂眸:“奴來時便未見到巧笙姑娘。”
紀澐枳慢慢耷下了眼皮,“天氣寒冷又舟車勞頓,本宮乏了,你退下吧。”
樹籬乞求,“帝姬,讓奴守著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