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藥人,臉色最不好看的就是南宮逸了。
畢竟,裴漸辭是從他手裡逃脫的。
佈置了這麼周密的陷阱,用卞絕塵把人引來,最後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殺母仇人被救走,還害得芸懿為了救他受了重傷……
“好啦好啦。”紀澐枳敲敲桌子,“都別這麼傷感了, 多大點事。”
她笑,“不會還要讓我這個重傷人士開導你們吧。”
南宮逸的臉色總算是好上了一些。
紀澐枳繼續說道:“可能…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她也嚴肅了起來,“那個被捉到的藥人,你們就算把他卸了用什麼重刑,估計都沒法撬開他的嘴,從他那裡獲得什麼有效的資訊。”
她嘆了口氣,“而以我對裴漸辭的瞭解, 只要沒有救回去的可能性,這個藥人他會毫不留情地捨棄。”
“並且經過這次之後, 短時間內他不會再冒頭了。”
這個人的絕然、狠厲和隱忍就非常人能比,不然他也不會從高高在上的攝政王被打落塵埃後,還能拖著病榻之軀在西北之地蟄伏如此之久。
南宮逸捏緊了拳頭,“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昨夜我父親連夜前去追趕他的蹤跡,卻一無所獲。”
“我也親自去審問了那個藥人,他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
紀澐枳叩了叩手指,“留之無用。”
南宮逸沉默半晌,“我明白了。”
“昨夜,謝謝你。”他在紀澐枳奮不顧身地撲過來救他的那一刻起,便決定從此往後,除報母仇外,對紀澐枳唯命是從。
但他不會給紀澐枳壓力, 依舊會把她當成好友來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