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詢走後，裴漸辭勾著陳公子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
陳公子看似沒有任何反應，睫毛卻控制不住地顫動了起來。
“塵兒，你和我那個好外甥，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瓜葛，嗯？”
陳公子盡力地控制著自己，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氣，像個木偶，“並無。”
裴漸辭的手指摩挲著他稜角清晰的下頜，那眼神似乎要將他臉上這層假皮撕掉一般，透過人皮面具去揣摩他真正的容顏。
“塵兒，我都將你這張惑亂眾生的臉遮住了，為何你還是能到處勾引人，嗯？”
陳公子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已經習慣了裴漸辭對他的這番態度，那種…晦澀的痴迷。
裴漸辭也不介意陳公子的冷淡，他感受著手中的滑膩，似在喟嘆，“可惜，你只能是我的。”
*
裴詢一回到帝姬府，就將這個訊息告訴了紀澐枳。
“我看到了他右耳後側的紅痣。”裴詢眼裡劃過一抹複雜，“舅舅對他，格外重視。”
紀澐枳挑了下眉，聽懂了裴詢沒有直白說出來的言外之意。
她著實有些好奇卞絕塵到底是什麼模樣了，怎麼就這麼招男人喜歡啊。
就是也有點擔心戚長青那個傻小子，知道這些後該有多傷心……
紀澐枳有些猶豫，試探性地問了句：“你舅舅，為何進京？”
她不太確定裴詢願不願意告訴他，畢竟裴漸辭的所作所為完全和她所處的立場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