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澐枳暗中嘆了口氣,拿過馬車內備用的披風扔在了裴詢身上,“本宮乏了,讓車伕趕快些,儘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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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詢蜷縮在馬車的地板上,放緩呼吸裝作暈倒過去的樣子,一動不動。
還好帝姬的馬車裡也鋪著柔軟的地毯,倒讓他沒那麼難受。
“本宮的人,除了本宮,誰也碰不得。”
森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裴詢不理解這種病態的佔有慾。
因為不想讓皇上對他感興趣,就讓他一遍又一遍地溺水?
如果不是自己練過水下屏息,今日怕是又要去掉大半條命。
什麼東西落在了自己身上,帶著沁人的梔子花香,該是她的披風了。
裴詢覺得可笑。
救了帝姬,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事。
可自從入了帝姬府,他又似乎多了點好運氣,次次都能絕處逢生,讓他始終能夠看到黑暗裡透進來的光。
帝姬的所作所為,好的壞的,已經激不起裴詢心裡的什麼波瀾了。
他不怕蟄伏,總有一日,他會解了這心頭之悔。
如今他想的更多的是,回了帝姬府能不能再把他扔進藏書閣裡去,那本兵書他才剛剛讀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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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澐枳: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槓五,麻了
裴詢:帝姬是什麼東西,我只想看書
p. s.是解心頭之悔,不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