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過剛過半年,事態已經不由他控制了麼……
可帝姬派了人來,以身體不適便不能再操勞為由留他在屋中休息,門口看守的人又不是他的人,油鹽不進,明言沒有帝姬的吩咐不敢讓他踏出房門半步。
他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公子!”隨侍突然很高興地進來通報,“帝姬要召見您了。”
離疏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突然停下,吩咐隨侍,“替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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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澐枳看著一身月白雲紋錦衣,明顯細心打扮過的離疏,不動聲色地叩了叩手指。
這身衣服,是原主親手為沈離殊縫製的,一針一線,皆是情意。
離疏這是,有危機感了啊。
離疏不是不聰明,他就是太過了解原主才一時轉變不過思維。
從昨日的“身體不適”到今日這“別有用心”的打扮,都能恰到好處地把原主拿捏。
可惜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具殼子裡,早就換了人了。
“離疏。”紀澐枳從搖椅上站了起來,看向離疏的目光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微微紅了的眼眶平添一份嬌柔。
也晃了裴詢的眼。
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芸懿帝姬,原來也有如此…雲嬌雨怯的時候。
裴詢心底嗤笑一聲,可真是稀罕。
紀澐枳聲音溫婉,“你穿這身,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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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暴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