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詢見慣了畏強欺弱的人,並未有什麼被輕視的惱怒之心,只陳述事實,“離疏公子將醫師大賽的主持交於我,你僭越了。”
管家的笑容一僵。
後院那些公子們被遣散前,哪個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哪怕是離疏公子,對他也是禮讓三分,這個狗奴才,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敢下自己的面子?
管家鼻孔裡哼出一口氣來,“這有些人啊,就是認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醫師大賽如此重要的場合,我勸公子還是識相些,不然回頭帝姬怪罪起來,受罰的人可不會是我。”
“還是說,公子這麼不識趣,是想現下就回味一番先前被像狗一樣對待的滋味?”
“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就怕汙了來參加大賽的醫師們的眼啊哈哈哈。”
顯然,帝姬府的下人們都知道,裴詢先前遭受的是什麼待遇,有些人甚至有些下流地跟著獰笑了起來。
裴詢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突然覺得脊背發涼,卻不想承認是被這狗奴才的眼神嚇到了,臉上的嘲笑也收了回去,變得陰狠狠起來。
裴詢似乎只是輕飄飄地看了人一眼,依舊面不改色,“我已經請示過帝姬,你是在違抗帝姬的命令。”
“你拿帝姬威脅我?”管家不可置信地笑了笑,“你不會真的覺得,帝姬會為你做主吧?”
“哈、哈哈,我真的好害怕啊。”管家不僅更不在意了,反而覺得有趣,“你儘管可以去帝姬面前告狀試試,看看帝姬會不會拿我怎麼樣啊。”
一時之間,眾人鬨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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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一刻鐘前
紀澐枳的步輦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麼,問巧笙,“管家現在在哪兒?”
巧笙哼哼:“定在前院呢,離疏公子籌備醫師大賽,自然繞不過他去,誰知道又在其中貪了多少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