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澐枳是被餓醒的。
等她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頭昏腦漲,明顯是宿醉的後遺症。
“巧笙!”
紀澐枳喊了一聲,進來的卻是裴詢。
他又變回了一身素色玄衣低調的樣子,手中端著一碗醒酒湯。
裴詢的勺子還沒拿起來,紀澐枳順手就接了過去,嚐了一下不燙後一口飲盡,“謝謝。”
裴詢頓了一下,接過空碗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看紀澐枳在揉太陽穴,“頭疼?”
紀澐枳“嗯”了一聲,“昨天晚上……”
她擰起秀眉想了半天,嘟囔了一句:“斷片了啊。”
才抬頭問裴詢:“我應該…沒有做什麼很過分的事情吧?”
裴詢的腦子裡瞬間閃過紀澐枳不斷往自己懷裡貼的畫面,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洗漱更衣過後,紀澐枳跟巧笙吩咐了些事情,又見了離疏一面,之後便在院子裡活動筋骨。
到了傍晚便收拾收拾前往樊悅樓。
樊悅樓白日裡便開了張,但來來往往的人還是習慣性地去了對面的望瀾酒樓,是以現在樓內的人並不多,看起來還有些蕭條。
秦懷湛把紀澐枳迎了進去,“表妹,按照你說的宣傳倒是都打出去了,不過效果並不明顯。”
紀澐枳:“不著急,先帶我去後廚和專區看看,東西都備好了嗎?”
“嗯。”秦懷湛先領著紀澐枳去了專門打造出來的夏房,“冰桶都已經備好了在冷窖裡儲存著,若客人需要隨時可以取用。”
“還有這些銅鍋,都是按照你說的樣式請工匠連夜打造出來的。”秦懷湛將其中一個銅鍋端了起來,“下面便是可以燃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