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喝醉酒了的人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手勁。
裴詢一隻手還攬著人避免紀澐枳直接倒在地上,一隻手擺弄不過紀澐枳的兩隻手,索性兩根手指勾著一個皓白的手腕,另兩根手指勾住另一個,緊緊地將紀澐枳的兩隻手鎖在了一起。
他的手指修長有型,一隻手捏住紀澐枳兩個纖細的手腕也綽綽有餘。
“芸懿,乖,別鬧。”
紀澐枳試圖掙扎了一下卻發現拽不動,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發出聲音的人。
她乾脆把自己的胳膊舉了起來,小腦袋從自己的胳膊中間探了過去,一下子就接近了裴詢,兩人的呼吸不可避免地交纏在一起。
紀澐枳仔仔細細地盯著裴詢看了半晌,然後突然笑了,“崽崽。”
她哼哼唧唧地笑著,臉上的淚痕還未乾卻已經笑得像朵花兒似的,“崽崽,是你嗎崽崽!”
裴詢咬緊後牙槽,眼看著紀澐枳離自己越來越近,卻不捨得後退半分。
只是…崽崽?是在……喊他嗎?
紀澐枳突然大幅度地掙扎了起來,裴詢有些制不住她了,察覺到她是想要起身的意思,便鬆了手後轉到了盈盈一握的腰間,攔腰將人抱了起來。
紀澐枳倒在他的懷裡便不再掙扎了,卻伸出解放了的雙手,毫不客氣地捏上了裴詢的臉頰。
她控制不住力道,將裴詢的臉頰捏在手裡揉搓了一番,在上面留下了片片紅潤,像是終於確認了什麼似的,雀躍地喊了一句:“崽崽!你就是崽崽!”
裴詢任由她在自己的臉上作亂,抱著人往室內走去,一邊問著:“崽崽是誰?”
紀澐枳歪了歪腦袋,因為醉酒而面頰駝紅,嘟著嘴哼唧,“就是你啊。”
裴詢的喉結滾動,“我是誰。”
“你…你是……”紀澐枳哼哼笑了兩聲,“你是…裴詢唄,崽崽,你是不是傻了啊,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忘啦?”
見紀澐枳並未認錯人,裴詢的心裡一陣陣發熱,雖然他並不太清楚紀澐枳嘴裡的“崽崽”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叫的人是自己。
“崽崽,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