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蘊久久沉默。
什麼謝硯臨追不追求她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
她震撼於紀澐枳驚世駭俗的言論,也震驚於她能將一切都看得如此透徹。
彷彿所有人在她眼裡都無所遁形。
也或許是因為她將一切都看得太明白了,才會如此藐視那人人覬覦的至尊之位?
“……你認真的?”
紀澐枳認真點頭,嘆了口氣,“太母,懿兒也不是能掐會算的神仙,往後如何謀事在人。”
“是以現下也不好大放厥詞對太母做下一定會如何如何的承諾。”
“至少現在,太母您完全可以相信懿兒,利用懿兒。”
姜蘊突然笑了,她這一笑,其他一切似乎都失了顏色。
紀澐枳便知道,這是預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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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日小皇帝的心情不好,原本就無趣的宮宴格外無趣了些。
紀澐枳並未待多久便隨便找了個藉口告退了。
估計小皇帝現在也不是很想看見她,是以並未多說什麼便應了。
紀澐枳坐上馬車,背靠在車廂內,眼神直勾勾地發呆。
見狀巧笙便也沒有打擾她,馬車一路順暢地回了帝姬府。
“帝姬,到了。”
紀澐枳這才回神,在巧笙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帝姬府的門前燈火輝煌,是卓白張羅著好好地將帝姬府各處都裝飾了一番,看著甚有過節的味道。
彼一進府,紀澐枳便看到了正對著大門站在院子正中間的裴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