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撰預設了。
陳景澄:“那就好,那就好。”
“爹,我會想辦法確認沈兄的身份的,屆時……”
陳修撰突然重重放下了毛筆,“那又如何。”
他滿眼悲慼,“讓沈大人死的那可是、可是……”
若他們真的能做得了什麼,怎麼還會緘默至今,日日受良心譴責。
陳景澄也突然沉默了,但他並不願放棄,“若那人真是沈兄,他理當知道真相。”
“父親,我瞭解他的,他若還活著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荒唐苟活,他現在以那種身份待在芸懿帝姬身邊,定然是計劃著要做什麼的。”
“先前我不知道也就罷了,可如今我知道了便不能不管。”
“爹!”陳景澄哽咽,“您也不想再日日噩夢纏身,半夜起來擦拭沈大人當年送您的硯臺吧?”
“我們確實人微言輕,無法反抗那位的權威,可…至少要讓沈兄知道真相,至少沈大人在自己兒子那裡該洗清身上的冤屈,讓沈兄知道他的父親從未做過那傷天害理之事,他都是被陷害的啊!”
陳修撰的目光落在桌角那方硯臺上,“好,想做什麼便去做吧。”
他回身在暗格裡拿出一把小巧的紫竹簫,遞給了陳景澄。
“小心些,芸懿帝姬她,是敵是友尚不可斷,輕易莫要招惹到她。”
陳景澄小心收起紫竹簫,鄭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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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