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把濃兒從自己的懷裡推了出去。
他發出一聲輕笑,隨後大笑,然後啪啪啪地鼓起掌來,“說得對。”
“說得甚對。”
“帝姬想要這琴,我哪裡敢不給?”
巧笙立馬安排人把一夢浮生琴裝回了琴盒裡準備打包帶走。
紀澐枳淺笑著對離疏說道:“既然這地方你不喜歡,就先讓巧笙帶你去小船上,本宮和容湘說兩句話,便帶你回府。”
離疏頷首。
待人走後,紀澐枳走到南宮逸的身前,壓低聲音說道:“南宮逸,你不是個蠢人,也別把本宮當成一個蠢人。”
“琉璃瓦,彩燈碎,星火散,天邊綴。”
紀澐枳說完就退遠了,也不管突然變臉的南宮逸,衝薛溶溶揮了揮手,“近日事忙,改日得空,再請你吃酒。”
臨走遠,紀澐枳還能聽到薛溶溶追問南宮逸她剛才都跟他說了什麼的聲音。
紀澐枳勾了下唇角,有些人傻是真的傻,可有些人表面上混不吝,背地裡……
*
回帝姬府的路上
離疏褪下了面具,又一次跪在了紀澐枳的腳邊,眼尾處可見微微泛紅的痕跡,難為情地告罪,“今日是疏任性,給帝姬添麻煩了。”
“疏只是一時不忍如此良質古琴被褻瀆,失了分寸。”
“但也不該當眾貶低他人,還鬧得帝姬與朋友之間生了嫌隙。”
“現在想來,疏做得實在不妥,心中甚是惶恐。”
“帝姬,若因為今日之事破壞了您與容湘鄉君和南宮小公子之間的友誼,那疏真是罪該萬死。”
離疏每說一句,眼尾處那抹微紅便豔上一分,雖絲毫不見淚光,卻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紀澐枳先前只是猜測,現在離疏這一口綠茶給她端上來,她也確定了七七八八。
離疏他這是在趁機,離間她與薛溶溶和南宮逸之間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