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滄溟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臉的生無可戀。
一寸長的髮型,早知道自己當初就別笑的那麼開心了。
悔不當初啊,滄溟嘆了一口氣,拿起林逸晨送給他的鴨舌帽戴在頭上,還好,自己還有一頂帽子。
出了門,雖然被剪了頭,但是看到林逸天他們,滄溟還是想笑。
而看到滄溟,夏天齊頓時哀嚎一聲,“哦不,溟仔,你為什麼會有帽子?”
“耍賴啊耍賴,這明顯是耍賴的是吧。”
滄溟嘿嘿一笑,“怪我咯。”
“不怪你怪誰,不行,我也得去買一頂帽子。”夏天齊一臉悲痛的說道。
“我也得去買。”
“我也是。”
“加我一個。”
有著很多少年附和著說道,林逸天聳肩,“在那之前,還是想想去教室要怎麼被凌師取笑吧,他可不是阿溟,還能被我們剪了頭髮來報復。”
夏天齊等人點了點頭,唉聲嘆氣的。
滄溟頓時臉黑,拉了拉帽子,“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哈哈。”
看到滄溟這副模樣,夏天齊等人的心情又好起來了很多,一行人玩笑著向教學樓走去。
走過種滿了花樹的小道,上了如深海一般的樓梯走廊,終於到了整潔乾淨的教室。
滄溟等人來到自己的座位坐好,滄溟將窗子開啟,清晨的微風撲面而來,帶著淡淡的泥土芳香。
鈴!
鈴聲響起,凌師卻沒有一如往常的突然出現在講臺上,而是一位老者,走進了他們的教室。
老者的面容讓人望而生畏,禿頂了的頭髮,整張臉到處都是傷疤,有刀疤,有劍傷,有火燙,什麼樣的傷勢都應有盡有,最嚴重的就是那道斜劈下來的劍傷,彷彿把整個腦袋分成了兩瓣。
最可怕的還是他的眼神,平靜卻比刀鋒還要鋒銳。
老者不高,駝背,看起來只有一米六左右,和現在的滄溟他們差不多一樣高,穿著天座學院的教師黑袍。
黑袍穿在老者的身上顯得寬鬆,他走起來路的時候巍巍顫顫,彷彿時刻都會摔倒一般。
這麼一個半隻腳都踏入棺材的老人,卻鎮住了滄溟等人。
不知為何,在老人進入教室的時候,就有一股森冷的讓人發顫的氣息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