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除了給他們準備乾糧外,還準備了一些火把,好讓他們趕夜路。
......
順著婦人所說的方向,走了一夜,當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雨停了,遠處也翻起了魚肚皮。
祝回搖搖晃晃地坐著,時不時抽著一鞭子,讓偷懶的騾子加快腳步。
“祝回,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伍戈的聲音透過蓑衣傳了出來。
“啊?哦。”
“哥。”巫螢從蓑衣裡鑽出來,輕輕掀開伍戈身前的蓑衣,高興地說道。“天晴了。”
“是嗎。”伍戈疲憊的眼睛張了張,看著雨過天晴的天空,也是欣慰。“天晴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哥,我們要去哪裡。”
“往西走,我們去一個叫雲霞州的地方。”伍戈終於說出了他們要去的地方,這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那裡,更適合他們的生存。
“雲霞州?”巫螢疑惑著,她對伍戈所說的地方沒有一個正確的概念,只是認為那裡是和他們生活的村子差不多的一個地方。
祝回尋得一個休息的地方,他真的很累,做好事宜之後,倒頭便在板車上睡了過去,他知道,他必須養好精神,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他要做好帶路人的工作。
伍戈不想睡覺,即使是疲憊,也只是眯一下眼,他要抓著那救命稻草,試圖游回岸上。
一天,兩天,三四天...
日子悄然地過去,不分時間趕路,沒有獵捕手段的兩個孩子,看著準備的乾糧一天天減少,偶爾發現的野果,也一股腦地摘回來。
伍戈已經幾乎不進食,一天當中也就靠些野果子充飢,傷痛的折磨已經讓他瘦脫了像,除了兩個日夜陪伴的孩子,即使是伍戈的至親出現,也認不得他。
折磨是痛苦的,伍戈這些日子中,也曾想過放棄的念頭,但又心有不甘,他總是安慰著自己,明天,會更好。
某一天裡,正在趕路的三人,伍戈忽然在板車上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又哭了,沒了神采的祝回和巫螢看著一會哭一會笑的伍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此時已經是他們離開那個收留他們的那個村子的第十八天。
“錯了,錯了,全都錯了,伍戈啊伍戈啊,武家的天才,用了這麼久的時間才明白這個道理,你他孃的是個狗屁的天才。”伍戈忽然罵起了自己,讓一旁的兩個孩子擔憂起來。
“哥,你怎麼了,別嚇我。”巫螢有些害怕道。
“我很好,從未這麼好過。”伍戈忍受著身體的疼痛,聲音沙啞著。
“你的傷好了?”祝回弱弱地問道,可他看著伍戈身上的血垢,不相信他好了。
“傷?”伍戈笑著。“不重要了。”
“祝回。”
“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