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忙慌的拆開了信,顧小相公一目十行的讀著,恨不能從字裡行間馬上知道冷婉為何會突然搬走,搬去了哪裡。
「顧小相公,見字如晤。你看到信時,我已帶他們搬走。並非因為你的原因,實則最近遇到些事,恐有危險,故不能牽連你。待事情處理完,不日再回來。望安好。」
聊聊數字,不過一頁紙,顧小相公卻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婉娘,你若有事,為何不告訴我呢?」
顧小相公心中還是難過,只因自己百無一用,不能幫冷婉排憂解難。
此時此刻,經過了大半天的奔波,冷婉幾人已經快到京都城郊了。
傅九瀾在前面牽著牛車,時不時的讓牛停下來吃吃草。
冷婉抱著孩子,同張秉儒一同坐在車斗裡,後頭還有一些傢俱勞什子。
打了哈欠,張秉儒抬頭看了看日頭。
「這怎麼越走越偏遠了,確定沒走錯?」
「放心,沒走錯。」冷婉回答。
「啊嗚嗚……」
懷裡的孩子也跟著奔波了半日,原本什麼事,這會兒卻突然鬧騰了起來。
「怎麼了?是累了嗎?」
趕緊摟著孩子,冷婉柔聲問道。
「啊嗚嗚嗚……」
小傢伙不會說話,竟直接哭了出來。
不管冷婉怎麼哄,他就是哭鬧個不聽。
知道孩子是餓了,可現在路上,冷婉若是直接奶孩子,身邊還有兩個大男人跟著,叫她難為情。
若是不奶孩子,這荒郊野嶺,連口米湯都討不來,怎麼讓孩子吃飽?
正當冷婉左右為難的時候,一旁的張秉儒突然有了動靜。
輕嘆了一口氣,張秉儒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水壺。
「這是我出門之前熱好的米湯,提前裝在壺裡捂著,這會兒還是熱乎的,喂孩子喝下吧。」
不知怎的,平時習慣了和這個老傢伙吵吵鬧鬧,如今他突然如此隨和,真叫冷婉有些不適應。
「快些喂孩子啊,他哭著呢!」張秉儒著急道。
他平時看著總愛湊熱鬧,做事還不怎麼靠譜。
但對於這個孩子,也是真心疼愛。
那幾日冷婉和傅九瀾出門辦事,便是他在家一日三餐的照顧著這小傢伙,早就摸清了他喝奶的規律。
知道他每天這個點兒便會餓的叫喊起來,所以張秉儒才提前準備了熱米湯。
心中湧出一絲暖意,冷婉突然發覺,身邊這個小老頭也沒那麼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