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看著張秉儒和羅御醫兩人研究著燒烤爐子，忍不住在一旁嘖嘖感慨。
「還號稱南來北往無所不知呢，張老頭，我看你不過如此。」
「婉丫頭，你可別胡說。這等下里巴人的東西，我不認得怎麼了？」
「呦？合著您還高貴呢？陽春白雪才是您的心頭好，那些筆墨紙硯才對你的胃口，那些下里巴人你一會兒別吃。」
叉著腰，冷婉氣勢很足。
烤肉的盤子上滋滋滋的發出聲響，肥瘦相間的五花肉被烤得冒油，再刷了醬汁，別提多香。
嚥了咽口水，張秉儒氣不過，卻又說不過冷婉，只好扯著脖子大喊。
「傅九瀾，快來管管你們家河東獅！」
打不過只能叫外援，冷婉對他相當鄙夷。
還不等動口，她嘴裡就被塞了一大塊包著菜的烤肉。
爽口的青菜配著肥而不膩的烤五花，一口下去冷婉覺的味蕾都得到了昇華。
她原本還有些慍怒，可扭頭一看，只見傅九瀾又在認真地按照她教的方子包肉，於是心裡只剩下甜蜜迴盪了。
「唉，有了媳婦兒忘了老師。」
看了一眼自己那戀愛腦的傻學生，張秉儒不由得仰頭感慨。
「先生，吃！」
話音剛落，小如意就捧著一塊包好的烤肉走了過來，踮著腳遞給張秉儒。
看著懂事聽話的如意，張秉儒老淚縱橫。
「如意，我要收你做關門弟子！」
小如意臉上並不見驚喜，反而愣了好久，才歪著腦袋問道：「先生，為什麼要做關門弟子，不能做開門弟子？」
眾人紛紛大笑，就連將軍夫人都捧腹不已。
小如意不明就裡，壓根兒就弄不明白大家在笑什麼。
衝如意招招手，冷婉將她叫了過來。
「如意，你乾脆給我當學生好了，我不僅讓你當關門第一，還讓你當開門弟子。」
「婉丫頭，你已經搶了我的一個學生了，現在還要搶另外一個是吧？」
張秉儒吹鬍子瞪眼的模樣，活像是個羅剎。
一旁的羅御醫直搖頭，也懶得勸兩人。
他一邊品嚐小酒，一邊自言自語：「真不明白，你這老頭，又吵不過人家，又非要惹人家。」
「誰說我吵不過的！我那是年紀大了，不跟她一個小女娃一般計較。」
連自己的好友都倒戈了，張秉儒覺得這世界真是沒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