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冰冷地注視著蔣月蓉,冷婉對她只有赤裸裸的恨意。
她可以忍受別人斥責自己,可以忍受別人嚼自己的舌根,卻不能接受別人說她的孩子是野種。
「冷婉,你終於生氣了。」
蔣月蓉看著冷婉,不僅沒生氣,竟然還笑了起來。
她的眼底帶著怨毒,嘴角卻咧到了耳後。
這巨大的反差讓冷婉心頭一驚,一瞬間覺得自己似乎是中了什麼圈套。
就在此時,蔣月蓉突然往地上一倒,緊接著就抽泣了起來。
「冷姑娘,我做了什麼?竟惹得你先是毒害我娘,又對我下手?」
不得不說,蔣月蓉的確是有幾分演技在身上的。
幾乎是一瞬間,她的眼淚就隨著自己的訴苦落了下來。
而也就是此時,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湧出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冷姑娘,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竟讓你如此對我……」
蔣月蓉一邊說著,肩膀還在一抽一抽。
豆大的眼淚落下來,看起來就惹人憐愛。
偏偏她還有半邊臉剛剛捱了冷婉一巴掌,現在高高腫起,倒是真像冷婉欺負她了一般。
看著眼前的蔣月蓉,冷婉不禁有些佩服她了。
這女人要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靠著這身演技,恐怕能讓那些當紅的流量小花全都失業。
「上午見這鋪子的老闆還挺有來頭,沒想到下午就攤上事了……」
「倒在地上的據說是將軍府的大小姐,看來這鋪子老闆還真是不要命。」
「什麼呀,看她這樣子就是悍婦!這樣子做生意,誰願意買……」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那些事實哽在冷婉的喉嚨口,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看著眼前那一張張嘴,冷婉突然有些害怕。
原來不管在什麼時代,謠言都是能殺死人的。
似乎是看出了冷婉此時的慌亂,傅九瀾往前走了一步,將她的手包在了自己手心裡,然後拉到了身後。
「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