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經歷了貶謫，這會兒心情正差，蔣月蓉還上門給他找不痛快，無異於觸了他的逆鱗。
「蔣月蓉，你在院子裡大呼小叫什麼？」
現在兩人心情都不好，索性都不裝了，直接表現出了最真實的一面。
「你是不是又娶了小妾？」
指著左清筠的鼻子，蔣月蓉便衝上去問道。
不過她似乎弄錯了，這是左府，不是她的地盤。
隻身闖入左府，現在還指著左清筠的鼻子質問，她簡直在自尋死路。
「是又怎麼樣？」
左清筠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看向蔣月蓉的目光中也帶著厭惡。
「你……你……」
指著左清筠，她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姐姐今日前來，怎麼不提起聯絡妹妹？我早聽說府中還有一位大娘子，乃是正妻，溫婉大方，是大家閨秀呢。」
柔兒一直跟在二皇子身邊，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一出來，便看見了蔣月蓉在院子裡鬧事。
既不覺得害怕，也不覺得心驚膽戰，柔兒反倒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才慢慢悠悠地走過來。
相比於蔣月蓉，她年紀尚小，一張臉水靈靈的，面板吹彈可破。
走在左清筠身邊，總有自顧自惹人憐愛的感覺，相比於蔣月蓉的囂張跋扈，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明眼人都能看出差距，哪怕是蔣月蓉自己，都嫉妒地發狂。
「就是這麼個狐媚子？就為了這麼個狐媚子，你就要跟我吵架？」qδ
似乎是不敢置信一般，蔣月蓉指著柔兒問道。
「我有沒有說過，不要無理取鬧。」
語氣更冰冷了幾分，左清筠的不耐煩也越發明顯。
鬆開了左清筠的胳膊，柔兒獨自走到了蔣月蓉面前。
「姐姐，我有沒有告訴你，曾經我是二皇子宮中的一名宮女？」
「你什麼意思？」
沒太明白柔兒這話的含義，蔣月蓉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為何，她竟然能從彷彿柔若無骨的柔兒身上感受到一絲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