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冷婉只覺得旅途遙遠,於是奮力揚起了手中的鞭子抽打著馬背。
心中牽掛著孩子,自然恨不能馬上到家。
好在昨夜睡飽了,一路上駿馬賓士,倒是也不覺得累。
傅九瀾在背後看著她甩起來地頭髮絲,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兩人一路不曾停留,甚至連口水都沒喝,直接騎馬回到了郊區地宅院。
剛走到門口,冷婉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張秉儒這老頭再怎麼不靠譜,平日裡也絕不會將門敞開。
更何況這個地方人煙稀少,若是來往的行人有人慾行不軌,恐怕連叫喊都聽不見。
畢竟是曾經地天子師,張秉儒應該沒蠢到那個地步。
陰沉著臉色,冷婉從馬背上下來,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小院四處打量。
只見她曾經精心擺放在杏樹下地桌子已經被人掀翻倒地,連同桌子報道,茶杯茶壺無一倖免。
除此之外,屋子地門也大開著,透露著裡頭的凌亂不堪。
「張老頭,你跟孩子在哪兒?」
擔心孩子出事的冷婉當即便忍不住了,趕緊衝進了房間。
怕冷婉遇到什麼意外,傅九瀾也趕忙皺著眉頭跟了上去。
到了屋內,二人更是驚詫不堪。
之前被冷婉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房間已經徹底凌亂不堪,被褥床單全都被人丟在地上,還被踩了好幾腳。
除此之外,冷婉那個上了鎖的小櫃子也被人撬開,裡頭的銀錢早就不見了蹤影。
以至於衣服和其他的傢什扔了一地,整個屋子都沒幾件完好的物品了。
「張老頭,你還在嗎?」
一瞬間心慌氣短,冷婉這才察覺出自己對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竟然如此在意。
一想到他可能遭遇了不測,冷婉的那顆心就砰砰砰地跳個不停,彷彿被人摁了加速鍵一樣。
「娘子,你先別激動,我們先四處找找。」
傅九瀾拉住冷婉,試圖勸說她。
可現在的冷婉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她滿腦子都是自己那個剛滿月還嗷嗷待哺的孩子。
那個軟軟得好像個肉糰子一樣的小傢伙,那個會爬來爬去管她叫孃親的小傢伙,那個笑起來會咯咯咯的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