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麼?剛剛還大言不慚,現在就要當縮頭烏龜了?」
一邊拍門,冷婉一邊質問道。
「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我就當你誇我年延益壽了。」
張秉儒梗著脖子回答,就是死活不開門。
嗤笑了一聲,冷婉搖搖頭繼續回去收拾碗筷。
「碗我來洗就好,你上一邊坐著。」
剛剛同樣被訓斥的傅九瀾此刻就顯得有眼力價多了,冷婉看的很是舒心。
「那你先洗,我進去看看孩子。」
說著,冷婉便起了身要進房間去。
「等等。」
傅九瀾突然放下了木盆,轉而拉住了冷婉的手腕。
感受著面板上傳來的他骨節分明的觸感,冷婉只覺得胳膊上酥酥麻麻的。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她不解的問道。
「顧泓這趟來京都,我看著像專程為你而來。」
現下只剩下冷婉和傅九瀾兩人,他便沒有再兜圈子,直接將心裡壓了半晌的話說了出來。
抬起頭,冷婉猝不及防的就跌進了傅九瀾清澈的眼波里。
「這世上的人都講究一個緣法,有緣自會長久,無緣便隨風而散。顧小相公是個聰明人,相信他遲早會明白其中道理的。」
並不將話說破,冷婉只是提了兩句,點到
即可。
「那你的意思是……」傅九瀾還瞪著眼睛追問。
「往事不可追,有些事再說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瞥了他一眼,冷婉沒好氣的回答。
「娘子累了,早些休息去吧。」
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突然落了下來,傅九臉上的陰霾都消散了許多。
看著眼前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冷婉默默在心裡感慨。
誰說只有女人才有哪些細膩敏感的心思,這男人不一樣也有嗎?
擺擺手,冷婉獨自走進房間,照看孩子去了。
現代醫術比這個時代要進步了幾千年,所以一瓶抗生素足以解決大部分問題。
先前在醫藥空間給孩子注射過抗生素了,這會兒他自己不發燒了,正張開雙手雙腳躺在傅九瀾讓人送過來的搖籃中,酣睡的正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