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地點選的不大好,在茅房裡醃了半晌,這下屬都醃入味了。
「你現在易容成我的樣子,帶幾個人去蔣家的莊子裡盯著他們辦轉契,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傅九瀾揹著手,那怕在茅房裡,身上都是氣度非凡。
下屬領命,立刻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人,皮面具。
片刻之後,傅九瀾和下屬從茅房裡走了出來,二人臉上皆換了一副麵皮。
出來之後,傅九瀾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身上。
「下次換個地方躲,這地方呆久了渾身惡臭,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滿身糞味回家,叫人怎麼想?」
板著臉,傅九瀾一字一頓的教育著下屬。
被燻了更久的下屬拖著一張苦瓜臉,默默腹誹。
「這媳婦兒和兒子都是臨時的,還操心這勞什子有何用。」
雖然沒說出來,卻叫傅九瀾看出了他的憋悶。
「怎麼?你有意見?」
丟了個眼神過去,傅九瀾開口問道。
「不敢,屬下只是想問主子打算什麼時候離開京都。想當年您為了離開這個吃人的窩,可是生生脫了一層皮。如今又為了一個女人主動回了這個是非之地,屬下只是擔心紅顏禍水,將來會危及您的……」
「我的事,需要你來指點?」
傅九瀾慣常冷臉,卻極少發脾氣。
他喜怒不形於色,表情能控制的極好。
但是今天,下屬罕見的從傅九瀾眼底看見了不悅。
趕緊噤聲閉嘴,他怕自己再多說兩句,可能就沒法兒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動身去莊子。多少盯著點就行,有什麼事飛鴿傳書告訴我,切勿擅作主張。」
衝下屬揮了揮手,傅九瀾吩咐道。
「是。」單膝跪地,下屬領命準備離開。
「等等。」傅九瀾突然又開口叫住了他。
「主公,您還有什麼吩咐?」下屬疑惑。
「你回去洗個澡再出發,太臭了。」傅九瀾的嫌棄溢於言表。
下屬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過,他心想主子你也沒有多香啊。
不過他還是拱了拱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