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是你們的外孫,也就是說你們應該是我的外婆和外公。這是為你們放血逼蠱蟲的時候我取了你們二人的血液做的親子鑑定,結果你們可能看不懂,但這份鑑定一定比滴血認親來的準確。」
遞了一份紙質報告過去,冷婉一臉嚴肅的說道。
躺在塌上的老將軍夫婦連同傅九瀾在內,都對面前這份紙質報告滿臉驚疑。
且不說他們這個時代沒有親子鑑定這種先進的東西,就連如此乾淨的紙張,都是這個時代的生產力無法做到的東西。
「不管你們信不信,事實都是如此。現在你們想活命,也只能信我。」
見他們不說話,冷婉疑心他們並不相信,語氣也冷了下來。
接了報告的老將軍夫婦倆連忙搖搖頭,又同時擺擺頭。
「我們相信。」
將軍夫人打從第一眼見到冷婉開始,就覺得一見如故,現在她說和自己有親緣關係,將軍夫人求之不得,又怎麼會懷疑冷婉的說辭。
原本還想解釋點什麼,眼下二人異口同聲,什麼疑問都沒有,反倒是讓冷婉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考將軍夫妻倆一連生了三個兒子,就是苦苦期盼一個女兒,好不容易老來得子生了蔣月蓉,後來還弄丟了女兒。
後來尋了回來,對這個女兒如視珍寶,一家人都捧在掌心。
現下冷婉突然跳了出來,說是自己的親外孫,老兩口看她歡喜都來不及,怎麼會往外推。
被人信任的感覺很不錯,而且現在老將軍夫妻倆沒提任何問題,倒是也給自己省了不少事,冷婉頓時對這對夫妻的感官好了許多。
「我懷疑你們體內的蠱蟲是你們的好女兒蔣月蓉乾的,這種蠱毒暫時只會讓人昏迷,五感封閉。但時間一長,蠱毒長時間存留在體內是致命的。其心思如何,你們自己應該也清楚一二,也不需我多說了。」
冷婉說的話已經足夠委婉了,蔣月蓉在蔣家做的事可遠不止這些,只是知道她不忍看二老痛苦,於是說話都留了幾分。
傅九瀾是瞭解她的,於是默默的站到了她身邊,只是他們家人之間說話,他也不便插嘴。
老將軍聽見蔣月蓉的罪行,不由得氣白了一張老臉,咬著後槽牙,久久沒能開口說話。
話雖然難聽,卻句句屬實,老將軍自己心裡也跟明鏡一般門兒清。qs
身邊的將軍夫人跟著嘆了口氣,說話時仍舊虛弱。
「尋回來的女兒都教你們慣壞了,現在簡直無法無天了,咳咳……」
沒說幾句,將軍夫人就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
「怪我,怪我……」
老將軍老淚縱橫,沉默了許久。
傅九瀾冷婉二人一起注視著傷心的老將軍夫婦,兩人也沒再說話。
「我去門邊守著。」
傅九瀾湊近了冷婉,輕輕在她耳邊說道。
他畢竟是個外人,有些事雖然冷婉不避諱他,可老將軍夫婦多少對他心存芥蒂。
衝傅九瀾點點頭,冷婉又看向了老將軍夫婦。
「現下蔣月蓉把你們二老送來別莊軟禁,又打發走了回來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不知道她想做些什麼,但必定不是什麼好事。憑我一人之力,難以轉圜局面,我需要能取信你們三個兒子的信物,要借他們的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