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醒後問過下人,他們都說他病重這些時日,只有顧家慣常請的郎中過府為他施針,他也從未出過府。
可他明明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氣息就在身邊,包括施針的手法,都與小時候救他如出一轍。
可是顧府上下,沒有一個人與他說實話。
他便想著自己尋找答案。
之前請郎中過府複診,他旁敲側擊,得知施針者是濟安堂的神醫,心中升起念想,想要見這位神醫一面,以解心惑。
心念之人小時候就醫術了得,說不定就是她去而復返了。
這些年一旦有神醫出沒的地方自己都尋了個遍,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不知道這一次…
顧泓的心揪了起來,苦笑了一下,罷了。
倘若還是無果就當是問診了吧,自己這副身子骨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顧小娘子和他夫妻半年多,對他的心思多少了解一些。
能讓他主動提出陪她吃蟹釀橙,出府走這一趟的原因,只有一個。
可笑顧泓竟然會懷疑濟安堂的神醫是當初在他府上的二等丫鬟?
雖然事實如此,可她絕對不會讓他見到冷婉。
索性碰了巧,冷婉在
這裡用餐,等下丫鬟按她吩咐的辦妥後,自然能拖住冷婉,讓她無法回濟安堂坐診。
自己陪著顧泓空走一趟也無妨……
二人剛出包間。
迎面一個身形肥壯的廚子怒氣衝衝地推開隔壁包間的門。
丫鬟遠遠地跟在後面遞給顧小娘子一個眼神,倆人心領神會。
「相公,菜品都打包好了,咱們走吧。」
顧泓點頭,眼角餘光不經意間回頭瞥了一眼隔壁鬧大的動靜。
只見這包間裡有兩個姿色不錯的男子,其中一人雖衣著光鮮,卻是個邋里邋遢的主。
反觀對立而坐的男子,眉宇之間氣質不凡,再普通不過的青白素衫擋不住一身貴氣,姿容清絕,更是讓人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