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奎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姑爺平日不都和主子坐馬車裡面嗎?」
黏糊糊的兩個人怎麼突然捨得分開了?
「你和主子吵架了?被趕出來了?」
「駕你的車。」傅九瀾語氣不善。
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
豈不是小女人也看出來了?可她今日連話都不願跟他多說,還處處躲閃著他的目光。
怕不是念起了舊人,便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去濟安堂的路上,冷婉時不時自前面抖動的簾子縫隙裡,偷瞄外面駕車的男人。
明明還是細心體貼的男人,卻總覺得哪裡不一樣。
偏偏她滿腦子都是昨晚那個帶顏色的夢境,一想到自己竟然會對傅九瀾這個朝夕相處的名義上的相公幹那種羞羞的事情,她就羞臊的不好意思看他。
傅九瀾將人送到濟安堂,便自己下了馬車,不行去書院。
書院與濟安堂離得不遠,傅九瀾每次都是把馬車和劉奎留給冷婉,自己不行去。
可今日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呢?
思量間,冷婉換好衣衫,去顧泓的病房給他做晨檢。
檢查結束見到交代幾句,正打算出門去別的屋子查房
,就被顧娘子追上攔住去路。
「你把我家嬤嬤弄到哪兒去了?」
顧娘子咬緊嘴唇,自從那日嬤嬤跟著冷婉出去,接連幾日都沒見到嬤嬤回來。
起先她以為人回府去了,結果問過府裡過來送東西的下人,也多日不見嬤嬤身影。
心中擔憂,這才忍不住親自找冷婉要人。
冷婉覺得有些好笑,「你的下人找不到了,就來找我要人?
難不成顧娘子又和嬤嬤密謀了什麼想要害我不成,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休要信口開河汙衊我!」
顧娘子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看向二人的顧泓,趕緊解釋道:「相公千萬不要聽她胡說,是我感念冷姑娘救夫之恩,讓嬤嬤回府上做了一些可口點心送去給冷姑娘,可自去了冷姑娘那裡之後嬤嬤一直未歸,我這才擔心找冷姑娘要人。若冷姑娘不知,我就再派人找找,嬤嬤自小帶大我,身邊沒了她伺候,我實在寢食難安……」
冷婉看著眼前哭的眼淚漣漣的女人,好心大發的道:「既如此,顧娘子就去縣衙牢房裡與嬤嬤團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