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哈哈大笑,點燃一根香菸:“我知道你有後手,但在這群人面前,你自己都走不了了,你那些底牌,還能幹啥?”
“我出不去,沒事兒,但你也得不到。”他陰沉地掃視著吉普車和周圍的戰士,再次說道:“賭場的底蘊,不是外人知道的。”
我愣了愣,扔掉菸頭,上前一步,單手揣兜看著他:“我知道,你的所有現金,全部轉移到了你國外的賬戶上,我也不想知道你有多少錢,但自從韓非去了賭場,每個月的賬單和賬戶出入,都有清晰的流水,資金總額我也能猜個大概。”
“你要想出去,就我四個條件,你答應了,你就可以走了。”
“呵呵”他一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充滿滄桑的臉頰上,帶著深深的皺褶。
“張海龍,我既然能猜到你的目的,能沒有一點防備麼?”
“恩,你說說。”我笑著答應。
“說啥說,沒意思了。”他擺擺手,看了一眼圍在自己身邊的兄弟,挺胸朝著吉普車喊道:“來的哪位領導,能下車說說話麼?”
“哐當!”李琦直接一手將車門關上,裡面再次響起了音樂。
塔坦一看這情況,臉色頓時一黑。
瞪著眼珠子看著低吼:“張海龍,別得寸進尺,賭場我給你,你讓我走。”
“我花了這麼大價錢,你不答應的我要求,我能放你走麼?”我好笑地從這朱小屁擺擺手,他摸出一個手機來,我開啟,立馬連上了qq影片。
“來,給你將軍拿過去。”
朋克一愣,走過來拿著影片撇了一眼,頓時眼睛血紅地將手機拿在了塔坦的面前。
影片內,一地的鮮血,幾具明顯帶著本地膚色的保鏢,躺在血泊之中,一地的鮮血,彷彿是一朵妖豔的曼陀羅花,在塔坦面前,似乎在嘲笑他的無知和自大。
屍體的旁邊,坐著兩個老人,一個女人,兩個八九歲的孩子,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被哭哭啼啼的女人抱在自己的懷裡,眼睛祈求地看著電腦的影片。
他無聲地抽噎著,只是不停地對著影片的鏡頭搖著腦袋,另外兩個老人,倒是見慣了大場面,手上拿著煙桿,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電腦,隨即低頭,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在他們身後,站著五個漢子,身形壯碩,全部帶著蒙面的頭套。
“塔坦是不?”為首一人,指著鏡頭,衝幾千裡之外的塔坦直接喊話:“就你這逼樣的,還敢跟我們比劃比劃?草泥馬的,老子不遠萬里出來,就是為了乾死你全家,咋地,還放不下啊,你死了,家人死了,那麼多錢,給誰了特麼的便宜外國在政府啊?”
“你特麼是誰?”看著影片中的孩子,塔坦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慌亂,他一把搶過手機,不停地喊道:“你是誰,放了我的孩子。”
在此刻,他終於表現出,他不僅僅是一個將軍,一個寨子的領導人,還是一個兒子,一個丈夫,一個父親。
“爸爸”
影片中,聽見他聲音的孩子,爭先恐後地想掙脫開女人的懷抱,不過卻被女人死死地按著腦袋。
“記住了,宏泰馬軍,先給你禮物。”
“啪啪!”
兩槍過後,影片中一片模糊,塔坦下意識地閉上眼珠,睜開的剎那,便看見那個護著孩子的女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槍打在眉心,一槍打在太陽穴,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畜生!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