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哈曼那邊已經報警,整個縣城都是我們的通緝告示,你們安排我們,你們就有事兒找我,說吧,看在馬軍安排我的面子上,我幫你一次,要殺誰,你告訴我,辦完,我就走。”韓非臉上的刀疤依然醒目,說話說得不卑不亢。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走,你咋走,你能去哪兒?”
韓非一愣,張嘴道:“我能走,就有地方可去,這不需要你來擔心,我給你辦完事兒,咱們的情意也算到頭了。”
我撓著鼻子,淡淡地說道:“國道,高速路,只要發現那麼的影蹤,第一時間就會抓捕,那麼強行突圍,只有槍盡人亡的結局。”
“你來,是來看我笑話的?”韓非的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聲音也變得冷淡起來。
“我沒那習慣,只不過,你這黑色的身份,現在出去,實屬不明智的舉動,這樣吧,你跟著我,我保你在這邊無恙。”
此話一出,他便冷笑連連:“你想收編我?”
“傳聞張海龍隊伍壯大,待人不錯,但沒聽說,你需要殺人搶銀行啊,你養著我,有啥好處呢?”
馬軍插話道:“你應該清楚,現在你的處境,沒有我們,你想出去,絕對是沒有辦法的。”
韓非愣在原地,低著腦袋,沉思了一下,隨即抬頭看著我倆:“你就不怕,萬一哪天我被抓了,你們包庇窩藏我們,這罪可不輕啊。”
我冷笑道:“我能答應,就有這把握。”
馬軍同樣冷笑著說:“我們沒見過,也不認識,這個地方,是你們撬門進來的,呵呵,其他的,你說出去,也沒人相信,你信麼?”
聽我們這麼一說,再看看我們篤定自信的樣子,韓非提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他不怕死,但誰也不想死。
能活下去,自然最好。
他是悍匪不假,但這個前提,不是說搶著錢,每天呆在荒無人煙的荒山上,苟延殘喘地活著。
或許,到他死活著被抓的那一天,錢都沒花出去,這不是一種悲哀麼?
任性灑脫的他們,絕對不會接受現在的生活。
如果甘於平淡,他還會鋌而走險麼?
答案,顯而易見。
半個小時後,我倆離開了村子,並沒有回到市區,而是繞了很大一個彎,足足跑遍了十幾個村子,才回到了玉成,而這輛租來的車,被被洗得煥然一新。
凌晨一點四十,我回到了和宇珊的小窩。
“回來了?”聽見門外響動,根本就沒睡的宇珊,穿著睡衣,腳上穿著涼拖,跑了出來。
“啊,睡覺吧,我先洗個澡。”雖然下午睡了一會兒,但現在還是感覺全身疲憊,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毒後的後遺症,感覺自己的心情很容易受到影響,容易疲勞,沒有什麼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