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兩勞釋放人員,一來是最大嫌疑人。
此人消失了幾年,回到八里道後,找到當年的那個校花,直接給了五十萬,而這五十萬,是他在北邊坐下幾起大案拿來的。
隨後,他就靠著搶劫生存,從不給人辦事兒,看你不爽了,直接站在你面前,話不多,簡單:“給我拿五萬塊錢。”
對,就是生訛。
你要不拿,鐵定沒好果子吃。
他這樣的人,是拿命,買來短暫的安逸生活,誰會跟他計較?
如今,他的大名,早就響徹了整個八里道,甚至周邊農村都聽過他的大名,不,是兇名。
一般都活躍在各個農村,有事兒沒事兒,在農村打打麻將啥的,就是不知道咋啦,今天卻來到了玉成,而且還在哈曼開槍殺人,拿走的,僅僅是八萬塊錢。
幾人剛回到宏泰,街道上就響起了警車聲,一輛一輛的警車,呼嘯而過。
馬軍幾人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掛著特警字樣的黑色塗改車,輕聲道:“這下,這個韓非,是難逃法網了,哎……”
“你嘆什麼氣啊?”李琦反問道。
馬軍笑著說:“是個漢子,我雖然不認識他,也沒見過他,但我知道,他搶的那人,是誰,那人就是玉成一個老領導的孫子,成天胡作非為,搶佔民女都是常事兒,現在死了,也算給玉成人民,一個清朗天空吧。”
彷彿是印證他的話似的,幾輛從區裡公安局開過來的警車,全部朝著哈曼趕。
而帶隊的,居然是已經成為副局長的韓宗勝。
重慶,燒傷醫院。
嫂子將蘋果搗成泥,用湯勺,一勺一勺地喂進我嘴裡。
媛媛抱著孩子,坐在一旁,孩子似乎有了感覺,看著病床上的我,不哭不鬧,像是一個有心事兒的成年人。
“家裡,咋樣了?”
雖然體內的毒素清除得差不多,但這玩意兒,想徹底清除是不可能的,只要到了食道,就要吸收,而且還是被稀釋過的,所以現在說話還有點難受,吃飯,也只能吃流食,只能說精神上沒有太大的問題。
“沒事兒,龍升那邊,宏泰那邊,菲菲美妝這邊,都沒事兒,你放心,馬軍和李琦在呢。”
“那就好。”我嚼著蘋果泥,頓了頓,問道:“宇珊都知道了?”
嫂子端著小碗,看了我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誒,我對不起她啊……”我嘆息著,沒有什麼詞語來形容我的心情,除了愧疚就是內疚。
“你現在孩子都有了,就別想了,想養傷,再說其他的。”
“噹噹噹!”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