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真的,我發誓。”
見我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再追究,但那幾個老大哥看我的眼神完全變了。
五分鐘,我藉口離開了酒店,站在停車場一顆樹下,無聊地抽著香菸。
“草泥馬的,欺人太盛!”我怒罵著,一顆石子被我踹得老遠。
又過了五分鐘,毛哥被一個跟班攙扶著走了出來。
他讓跟班去熱車,接過我的香菸,拿在手上,並且沒有點上。
“小龍啊,你得罪小炮,以後辦事兒,就難了。”毛哥語重心長地說道。
“毛哥,你還不知道我麼,幫過我的人,一輩子都記得,但給我使絆子的人,我記他兩輩子!”我擲地有聲地說道,隨即頓了頓說:“我知道他今天這是讓我難堪,順便宣佈我脫離凱倫的訊息,以後他的資源,我就用不了了。”
“還有一個目的,他是在捧殺你!”毛哥直指問題深處,我一愣,他再次解釋道:“你想想,以前你在凱倫的時候,他給你介紹活兒,介紹人,辦起事兒來請容易,整個八里道,你不認識的不多吧?但是,我敢保證,明天上午,你脫離凱倫的訊息就得傳遍整個八里道,今天晚上飯桌上發生的一切,就會讓那些社會大哥小哥猜疑,不僅能給你帶來絆子,還會帶來很多對立的團伙。”
我當時愣在原地,毛哥一語驚醒夢中人。
在炮哥宣佈我脫離的同時,不也在表達另外一種思想嗎?
我看你不爽了,以後有事兒別找我,是我老炮朋友的,能使絆子儘量使絆子。
還有一個,外界肯定以為我的一個背叛者,炮哥對我那麼好,我怎麼能夠脫離呢?
而且還帶著棒棒一起離開凱倫。
社會上走一遭,最可恨的就是背叛,以後我的名聲,在社會上算是完了,最起碼,近一段時間之內,能聽到很多能讓我吐血的瘋言瘋語。
我制止不了,最多也就強迫自己不理會。
“這樣,小龍,既然他們知道了你在玉成整貸款了,索性你就整大點。”
我苦惱地揉著腦袋,瞬間感覺腦子不夠用了:“毛哥啊,手裡緊啊,這幾百萬都玩兒不轉,我只有去賣血了。”
“沒事兒,明天我聯絡幾個老哥們兒,給你拉點錢,但這筆錢,你得意思一下,你到時候看著辦。”說完,跟班將車開了過來,他抿著衣懷兒說:“我先回家休息,這年紀一大,身體素質就下降了。”
眼看只有五天就回家過年了,我很急躁地在辦公室踱步。
李琦已經帶著小雨,開著他心愛的奧迪,回他老家了。
整個公司,就我和馬軍,胖墩還在醫院,老李頭還在醫院照顧。
“小龍,你也別心煩,老炮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是不安好心,咱們接招就是,他有人,咱們也有人,不怕。”
我雙手叉腰說道:“不是人不人的問題,現在你和李琦都在信貸公司,但攏總共就六百多萬資金,一年撐死純利潤兩百個,目前和凱倫的裂痕也擺在明面上,沒錢操作,很難啊。”
“關鍵不是這點,就怕他的人使絆子,一旦摔下去,咱們就萬劫不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