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天之後，楚毅便收到王贏寄過來的材料，而後帶上他的五個學生，就連秦正都被他從皇城裡拐了出去
帝王不知人間疾苦，那也就不算帝王。
“你們看那北方，有何跡象？”幾人步行，走在官道之上，楚毅一直認為，心境要比天賦重要。
他看過太多的天才，到了最後，要麼走火入魔，要麼困在元嬰期巔峰，遲遲無法進入到通神之境，很大部分原因，便是心境問題。
他承認，自己上一世，在度心魔劫的時候，也出現過這樣的問題。否則的話，哪怕有三個老東西偷襲，他也不會就此隕落。
所以他經常帶著弟子出行。
求仁學院裡，課程還是挺豐富的，一些公開課，都是按照宗門的模式。風水因果、藥師、鍛器都有教授。
一般而言，風水玄學，哪怕不精通，也需要知道一些。
“浮雲而過，萬里清明，應該無恙。”柳道說道。
“不對。”他眉頭一皺。身為植物生命，對於這一道而言，其實處於弱勢，難以和人族媲美，因為他們的心，尚未齊全。
“這是有不祥！”
“不祥？”秦正皺眉。“諸多官員，風水之師都對我說，北方有一批兇獸，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為禍帝國，而且還有魔族從中搗亂。可是都是小事，應該不至於大亂。”
“亂與不亂，其實去看一下就知道。”楚毅笑道。
幾人快步而行，很快就來到了靠近帝國北疆的一座大城池附近。
“怎麼回事？凌空城，乃是北部最大的一座城池，為何有如此之多的難民？”
秦正皺眉，一路上來，無數人癱坐在路邊，面板乾涸，像是失去了水分，幾天未曾進食。
“這凌空城城主，是怎麼當的？！”
秦正大怒，有帝王之威。
“不久之前，他還上書，這裡的一切安好，我這才將鎮北王派去南疆坐鎮。”
天空昏昏暗暗，官道之上，數以萬計的難民。如同一條條快要渴死的蚯蚓，在慢慢蠕動著。
他們扭曲，臉色蠟黃，大部分都是老人，灰塵鑲嵌在皺紋裡面。
“不一定是這城主的錯，也有可能，是有人暗中作亂。”
楚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