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省城時將將中午,離上火車還有一段時間,慕黑將車停到了國營飯店附近,邊解安全帶邊說:
“哥,你們要走了,這頓飯我請,火車上的伙食總沒有那麼好,臨走了咱吃頓好的。”
楚羈抱著幼崽,慕白牽著笑笑,一家人進了國營飯店,找了個大桌坐下來點菜。
飯店的角落,一張偏僻的四人小方桌,坐著兩男一女,面前只寥寥兩盤土豆絲加上三個饃饃。
臉上橫了一道刀疤的男人在聽見小孩子的聲音時,鬼鬼祟祟的抬起頭,飛快的掃視了一圈後又立馬低頭,臉上一片喜色,片刻後又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抬起頭來,四處看了看,視線在兩個幼崽身上不明顯的停了停。
再次低頭時,聲音裡都是止不住的興奮。
“別吃了都別吃了,來了兩個小娃娃,長得忒漂亮絕對是肥票!要是這次成了咱們接下來好幾年都不用幹了!”
另外兩個正因上一次的失敗而消沉,低頭默默吃飯的兩人,也緊跟著一前一後的抬起頭,若無其事的往刀疤男指著的方向看了看。
“老大!這麼好的貨色可不得往首都那些大官兒手裡賣!!這一票就夠我們吃喝玩樂好幾年了!!”
長得還算清秀的女人一開口,聲音中的貪婪與瘋狂就立馬撕破了她身上那股不說話時虛假的溫柔感。
“那個大的看著估計有五六歲了,記事了,不太好賣,但那個長相,哪怕不是賣給別人當孩子也能有個高價了。”
“小的就更不錯了,那麼小一看就還沒記多少事兒,賣給那些高官肯定能抬最高價!千位數都有可能!”
另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邊說眼睛還不斷往那邊瞟著,然後就猛的一低頭,躲開了楚羈凌厲的視線。
楚羈眸中的冰冷與警告如同一盆冷水般潑滅了男人蠢蠢欲動的心,賊眉鼠眼的男人警惕道:
“老大,那孩子的爹看著不像是個好惹的,現在風聲緊,我們要不再避一避風頭吧?”
被稱作老大的刀疤男呸了一聲。
“老三,瞧你那點兒出息,這就嚇破膽兒了,正是因為現在風聲緊,我們才要趕緊幹票大的賺夠未來幾年夠我們吃喝玩樂的錢,你能幹幹!不能幹就趕緊滾回去繼續癱著!”
老三被這麼一激,握緊了筷子,也不說話了。
刀疤男也有點忌憚,沒再往那邊看,低聲吩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