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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鳳凰才算是回過神,細細咀嚼下了顧長明的話。她開始懷疑的時候,大夥兒都說她不是。等她好不容易把該放下的放下,為什麼要告訴她真相!
“扈敏兒早早離開宮中,鳳凰,三公主揹負著你的身份,也揹負了你的責任。只要知情人不將其說破,一切還是按照目前的進展,不會有任何變化。”顧長明苦笑了下,他完全可以不把秘密告知,又擔心父親早晚會說,還不如由他來做這個解惑人。
“不是說,只是長得像嗎?”小鳳凰仍然不能接受事實,如果她真的是扈敏兒的女兒,那麼遠嫁大遼的不應該是三公主,而是她!
什麼金枝玉葉,她完全願意當一個改過自新的小飛賊。
“這些都是你爹說的,也是你爹一手安排的。”小鳳凰很快反應過來,在整件事被端了鍋的同時,最尷尬的人反而是顧長明。被他深深信任敬仰的父親,居然會做出如此大膽妄為之事。
顧長明似乎看破了她的心中所想,笑容中的苦澀更加明顯:“鳳凰,父親要做的實則更多,比你能夠想到的更加大膽。”
“他總不能想自己做皇上吧。”小鳳凰一句話衝動出口,再看顧長明的臉色,估計還真被她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顧大哥,先不管這些,我們想辦法出去,這是書房底下,我怎麼瞧著有些眼熟呢?”
被小鳳凰這麼一提醒,顧長明也心有同感。除開一掉下來時候的機關,這個地下室的大小方位,越看越眼熟不已,總覺得似乎在其他地方也有這麼一間暗室。
“鳳凰,我們再往前走走看。”顧長明沒走出十多步,前面的牆壁擋住了去路。這不是四通八達的地下通道,統共才這麼大,光線很微弱,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顧大哥,這種相似感,我和你都有,也就是說是我們共同經歷過的,範圍不大,要不我們再仔細想想?”小鳳凰心口有種貓爪子不停撓的錯覺,好似想不出來就會被永遠困在此處,走不出去了。
顧長明很快靜下心來,鳳凰的話不錯,如果是他們相識以後,雖然一起走過的地方甚多,範圍實則不大。這是父親的書房底下,要是按著差不多的用處逐一排除的話。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開了口:“孫友祥的書房!”
那間書房外頭看著很大,裡面被砌了一間密室,專門用來堆放藏匿的金條。密室的大小尺寸,形狀位置和此刻眼前的一模一樣。
“機關的位置本來就被用來堆放金條。”小鳳凰曾經去踩點數次,印象最是深刻的,“怎麼會這樣的?顧大哥,這也算是巧合?”
“肯定不是巧合,只能說明一點問題。”孫友祥和父親本就是一路人,做同一件事,有所區別的不過是孫友祥已然畏罪自盡,而父親還好端端的在籌謀自己的計劃。
“你爹說了九霄鼓是什麼組織嗎?”小鳳凰一想到孫友祥,依然有些難受。無論孫友祥曾經做過什麼,對她始終有恩。
“鳳凰,孫友祥可能也認出你了。”顧長明輕嘆口氣,這絕對不是假設,孫友祥若是與父親走得近,沒準連當年的計劃都是有所參與的。因此小鳳凰的身份在孫友祥見到她的同時已然暴露,而父親在最快的時間內獲知訊息,才會這麼快從西夏速戰速決再趕回來。
曲景山的一時痛快,反而拖延了父親所謂的大好計劃。
顧長明都不知是否要感謝曲景山一下了,要是沒有措手不及的意外,小鳳凰如今淪落到什麼地方,是為父親的計劃耗盡心血的小可憐,又或者是更加不堪的下場。縱是他看多了各種案件,各種兇殘,後背同樣是一陣發涼不已。
“你的意思是孫大人在明知我偷取黃金,還護我周全,對我示好,全是別有目的的。”小鳳凰不是懷疑顧長明的話,但是有些真相一旦剖開,太傷人心。
“九霄鼓是一個組織,如果和宮中的老太醫所說的相同,那麼算是個更古老的存在,父親的年齡似乎有些對不上。”顧長明大致盤算了一下,也不能排除有人把計劃流傳下來,甚至還有驚人的財富一起,用來完成所謂的大業。
“你爹把我們關在這裡又是為何?”小鳳凰見四周的範圍一共那麼大,走來走去毫無結果。四面的牆,嚴絲合縫的,估計牆壁後面全部是實心的,肯定沒辦法破開而出,唯一的出口,還是他們掉下來的地方。
“讓我們好好反省,希望我們能夠回心轉意。”顧長明腳底疼得鑽心,還不能在小鳳凰面前展露出來,以免她過於擔心。
“顧大哥,掉下來的機關能否再次開啟,我們想辦法上去看看?”小鳳凰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這是書房底下,機關做的再精巧也不過是隔著一道地板。”
“你想要怎麼做?”顧長明一看她的笑容,各種不放心,還是沒有加以阻止。因為戴柳兩人還在外頭,對於完全不知情的他們,父親是個十足的危險人物。他們必須儘快出去,讓大家加強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