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散井戀次瞪大了眼睛,這和當初的斬術實戰考試如出一轍,「你的手怎麼可能擋得住刀刃的……」
「你說這個啊。」赤城沙啟好像早就猜到阿散井戀次的動作,不閃不躲任憑他
砍向自己的左臂。只見他將手臂從風衣之下露了出來,右手挑著風衣的衣襟一直褪到左臂的肩膀處,將整個左手完全的暴露出來。
赤城沙啟的左臂完全包裹著白色的骨甲,上面有著黑色的條紋,在肘部和大臂上還張著幾截骨刺,之前因為隱藏在風衣之下並沒有顯現出來。而當下的模樣,宛若地獄中的鬼手一般讓人膽寒。
「這是虛化!」阿散井戀次詫然的看著赤城沙啟的手臂,幾乎都忘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你的手為什麼會這樣?」
「這就是你在剛剛說過的,我已經被虛吞噬的理由。」他臉上帶著難以表述的笑容,「虛吃了我,而我也吃了虛。」他的聲音中突然透著虛特有的二重音,「我擁有虛的能力,也有死神的力量。這才是進化的最頂點,我站在最高處。」
阿散井戀次這才明白對方的性格為什麼會這麼古怪,他根本不是赤城沙啟。真正的赤城沙啟,已經被虛吃掉了。而面前的這個人,它只是披著赤城沙啟外貌的虛。
「咆哮吧,蛇尾丸!」阿散井戀次大喝一聲,手裡的長刀變為一節一節的蛇腹劍形狀,「既然你不再是赤城沙啟了,那我也就下得了手了。」
對方擺擺手,「我就是赤城沙啟,如假包換。」他仰著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要不然我證明給你看吧。」說著他抽出插在地上的刀刃,「以罪之身,懲罪之命,神悔!」
隨著他的解放,手裡的刀化作了數顆五顏六色的顆粒漂浮在他的身邊。
「神悔的解放……」阿散井戀次有些失神,明顯是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我都讓過你了,接下來該我了吧。」赤城沙啟一個閃身出現在阿散井戀次的面前,那些五彩斑斕的顆粒在他的面前匯聚到了一起。
「阿散井副隊長,注意!」在他身上的手冢出聲警告,但自知靠他的反應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匯聚一道靈子指著赤城沙啟,「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在手冢的吟唱下,數道鬼道凝聚的光線疾馳射向面前的神選者,在擊中的瞬間發出猛烈的爆炸聲,升騰起了大量的煙霧。
阿散井戀次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踩著瞬步後退著,退到了安全距離。
「真的是九十號鬼道,」他當初也並不相信手冢,但隨著現實一點點在眼前展現出來,也不得不相信了。「沙啟……」
「哎呀,你身上還有這種東西啊,」煙霧逐漸散盡,赤城沙啟竟然毫髮無傷。「不過你不會以為就這種程度的攻擊會生效吧,你也太小瞧神悔了。」
「抵擋任何攻擊的斬魄刀……」阿散井戀次望著身邊漂浮著彩色顆粒的赤城沙啟,汗水慢慢的從額頭上滑落。
「看來,阿散井副隊長陷入苦戰了。」這時一個讓赤城沙啟無比的熟悉聲音響起,他飛快的轉頭望向一邊的屋簷上,露出了一臉的興奮,「好久不見,日番谷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