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夜宮中,手冢正跟著赫麗貝爾和她的手下穿行在其中。這裡和手冢之前見過的沒什麼改變,硬要說的話就是有些照明不足。在手冢的記憶裡,這路上都是有著一排長燈的,現在卻消失不見了。
「哦吼,這就是現今的虛夜宮啊,」黑貓快步的跟在幾人身後,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和它的身形完全不匹配。「不錯嘛,比起之前要有氣勢嘛。」
「你是什麼東西?」阿帕契聽它聒噪一路了,因為赫麗貝爾在這裡她才壓著性子沒有發作,如今是真的有些忍受不了了,「一直說個沒完沒了。要是活夠了,我可以幫你。」
「哈,無知小輩。」黑貓諾妮還挺大度,並沒有生氣,「你不瞭解我的身份我也理解,畢竟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如果放在千年之前,你敢這麼對我說話我肯定會先把你的舌頭拔掉,再砍掉……」手冢冷著臉上前薅起黑貓的脖頸,「還想變回原樣就少說兩句。」
黑貓像是一個娃娃一樣被手冢提在手裡沒有任何掙扎,「切,這一路上你用這個威脅我多少次了。」它抖了抖鬍子,「算了,既然有把柄在你的手裡,我就大人大量不計較了。」
手冢很想手上用力將它掐死。但考慮到它口口聲聲的說得自己有多強,還有仙羽對黑貓的在意也只能作罷。手冢將黑貓丟到仙羽的懷裡,「你帶來的就看好這傢伙。」
仙羽嘟著嘴捧著黑貓,「難得黑晶會說話了,這麼長時間它一定都憋壞了,讓它發洩一下也好嘛,生這麼大氣幹什麼。」仙羽一邊埋怨著一邊輕輕地扯著黑貓的鬍子,惹得它氣急敗壞,「叫我諾妮大人,還有不要再揪我的鬍子了!」
「誒,可我還是習慣叫你黑晶啊。」仙羽停住手,「當初你也同意我這麼叫你了。」
「我沒同意!」仙羽顯然就是黑貓的剋星,它有些氣急敗壞,「都說了那隻貓只是我的一股靈力形成的,我根本控制不了,你叫它什麼它都會答應的……」黑貓的聲音漸漸消了下去,原因在於仙羽摸索著黑貓下巴的那隻手正輕輕的搔著。
「呵,你還認識別的朋友啊。」一道聲音傳來,在幾人的頭頂。手冢抬頭望去,那是一隻藍髮破面,碎裂的骨質面具在對方的一側臉頰上,面具上密集的細齒配上他的表情顯得很是張狂。
「葛力姆喬,」赫麗貝爾停下腳步,「你在這裡做什麼。」
葛力姆喬攤著手,「沒意思咯。這虛夜宮裡一點樂子都沒有,和藍染的那段時候相比差的太遠了。」他說著眼睛停留在手冢的身上,「這個人好像不是虛啊。」
那道目光好似一把利刃,幾乎穿透了手冢的胸膛。
「我叫手冢寂,是藍染的代理死神。」手冢沒有任何隱瞞,「我來到這裡是因為虛圈……」他話沒說完,一道戾風已經從背裡疾刺而來,穿透了手冢的腹間。
這樣的速度有些超出了手冢的想象,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葛力姆喬的手掌已經透過了手冢的腹部,洋洋灑灑的淡藍色靈子向四周噴濺著,隨後又飄搖著消散不見。
「葛力姆喬!」赫麗貝爾也明顯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急忙回身想要制止。她的三名手下也同是抽出了腰間的刀,前後抵在葛力姆喬的身上。
「寂!」雖然仙羽早就習慣了手冢的這幅身體,但是依舊很是擔心。
手冢輕搖著頭示意自己沒事,倒是黑貓有些不知深淺的扒著仙羽的手想要湊到跟前,手冢體內的靈子對於它來說誘惑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