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手冢的身形慢慢凝聚在南朝燻的面前,「你說的是村野?這麼說你們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任務和對手沒錯吧。」
「姑且算是這樣,但是也肯定有很多人不會服從早間大人的命令,」南朝燻歪著腦袋望了一眼正在和花巷白道僵持的月島。「和這些個白痴一樣。」
「我知道了。」一道人形在井上織姬的身後浮現,又一個手冢單手比著鬼道的手勢抵在她的背後,「我需要你的幫助,井上織姬。」
就算是井上織姬再搞不懂發生了什麼,對方也擺明了是衝著自己來的。她快速的轉身,鬢間的六角形髮夾發出一道黃色的光芒直衝向手冢,「孤天斬盾,我拒絕!」
這樣的招式對於手冢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只見那道黃色的弧光直直的穿透了手冢,在他的胸前開了一個大洞,紛亂的靈子向四周飄散著彷彿是四濺的血液。可手冢沒有感到任何疼痛,這是這幅身體的優點,也是缺點。
「縛道之四,灰繩。」手冢單手指著井上織姬,一道白色的光繩從他的指尖射出,打著旋纏繞在井上織姬的手上。
「臭小子,你打的什麼主意?」南朝燻擎著球棒欲上前,卻被面前的手冢舉刀攔住。她哪能忍得了這個,不由分說舉起球棒就掄向手冢,「太陽公主是我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你要是敢做什麼……」
手冢側刀擋住南朝燻的攻擊,「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們為什麼如此執著與井上織姬。」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絲玩味,「藍染是這樣,你們也是。明明井上織姬在你們這裡根本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這些不是啊?」花巷白道再次用力的推開月島,指著一邊的黑崎一護很是不服氣,「這也是太陽動手做的。」
手冢並沒有回他的話。讓被荒語城同化的井上織姬面對黑崎一護的目的是什麼,只是為了羞辱黑崎一護或者是讓他絕望?不對,都不是。其實這個問題換一個角度就很顯而易見了,荒語城其實並不需要井上織姬,荒語城的事實也並不需要拒絕。那個早見幻司的真正目的,就是把井上織姬拉攏到自己這邊,不為死神所用。
早見幻司知道,井上織姬也是全盤的關鍵點,他能做的就是裝作覬覦井上織姬的能力將她招攬到荒語城中。實際上,這是一個變相的囚禁,比起藍染,早見幻司更加的陰狠一些。
「混球,我問你你要對太陽公主做什麼!」南朝燻大吼一聲,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便籤本,翻到了一頁將其用嘴扯下。
頃刻間,南朝燻身上的白色靈壓達到了肉眼可見的模樣,彷彿升騰的火焰一般帶著巨大的壓力施加在手冢身上。
「百倍力量……」四溢的靈壓將她白色的風衣扯個粉碎,露出了兜帽下那桀驁不馴的面龐。幾股青筋擰在南朝燻的腦側,隨著她的力量一點點的加大,地面有如崩碎一般裂開一條條縫隙,碎裂的石塊向四周彈開。
手冢舉著刀的手也漫出了幾道裂痕,從手背一直蔓延到被滅靈服遮擋住的袖口中。
好大的力氣!這種情況手冢也只是遇到第二次,第一次是面對屍魂界的殺生石。可是之前遠不及當下,巨大的力量竟然讓身為靈體的手冢渾身顫抖不止。
「喂!」月島盯著面前的花巷白道,不知該不該去幫助手冢。
「如果放在之前,我可能真的沒什麼辦法了。不過可惜,」這個手冢的身體突然化作四散的靈子,這使得南朝燻的球棒突然失去了抵擋,彷彿千斤重物一般摔在了地上,揚起了一陣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