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夜都他找過你,想讓你加入我們。」海德拉的聲音變得很是幽沉,蛇頭上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仙羽,彷彿下一刻就會撲上前來。
「我不會加入你們的。」仙羽說出的話鏗鏘有力,她本不想參與這些鬥爭中,但是為了烏爾奇奧拉,為了手冢,只能義無反顧。
「我們幾個破面的關係還算不錯,有一隻破面經常提起你。」海德拉扛著的蛇頭不時的吐著蛇信子,惹得她身後的村野也是默不作聲的向一邊閃了幾步。
仙羽的手本已摸向了身後的另一把刀,聽得對方這麼說不由得一滯。荒語城中還有認識自己的破面?她想著曾經的十刃,考慮不出個所以然來。
海德拉突然止住了話頭,帶著一股凌厲的架勢攻了過來。她的脖子拉長了許多,每一隻蛇頭都朝著仙羽的要害處咬下。
對方的攻擊顯然在仙羽的預料之外,她還在想著之前夜都找上自己也許就是因為這個破面透漏過自己的緣故,下一秒數道蛇頭已經壓在身前。
她想要閃身逃走,卻赫然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被從地下鑽出的蛇纏得異常緊實。
這下沒了辦法,仙羽只好左右掙扎著,奮力的撕扯著從四面八方襲來的咬擊。這些蛇頭並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堅不可摧,但令她絕望的是,每扯下一隻蛇頭,就立刻會再生出更多的吐著信子張著尖牙的蛇頭,咬在自己身處的各個部位。
「別做無用功了,你對付不了的。」仙羽耳邊傳來了低聲的言語,「放棄吧,那樣我不會再傷害你。」
「你做夢!」仙羽咬緊牙關忍著身上各處的劇痛,指尖發出一陣猛烈的白光。
「呵,虛閃嗎。」海德拉輕哼一聲,更多的蛇頭張開大嘴咬在了仙羽的身上。
那道劇烈的白光猛地擴散開來,將仙羽和海德拉盡皆包裹在其中。
虛閃可以說是虛以及破面最有特點的攻擊方式,但是釋放一次會需要大量的靈壓作為支撐。短時間內多次釋放也可以,只不過會快速的耗幹施發者體內的靈壓。
白光散盡,這次的仙羽全身傷痕累累,四處都是被尖牙撕咬過的印記。她擦著在臉上漫到嘴裡的血,有些支撐不住半跪在地上。
而海德拉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或者說她的樣貌變得更加的誇張。原本在她肩頭上頂著的蛇腦袋還勉強數得清,而現在卻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像極了某些恐怖電影中走出的怪物。這些蛇頭不停地吐著信子,發出一種「嘶嘶」的聲音,帶著一種極致的壓迫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呼吸不暢。
「這些蛇首,你斬斷一隻就會生出兩隻,」海德拉瞞著步子站至仙羽身前,蛇頭簇擁的頭部擋住了陽光,將仙羽完全籠罩在陰影裡。「像你那樣的攻擊,起不到任何作用。」
「誰,」仙羽低著頭聲音細小,「在你們那個荒語城中,誰提到過我。」
海德拉似乎怔了一下,隨後說出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