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奇觀吶,」隨著碎蜂刀鞘的閉合聲,面前已經重傷倒地的人影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而她自己像是後退了數步回到了最初所在的陰影裡。「感覺像是回到了千年前一樣,是吧,死神姐姐。」
對方轉著腳步面向自己,正是之前滅靈者中的近江百彥。此時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風衣,臉色很是自然。
「你做了什麼?」碎蜂單手扶在身後的刀柄上,隨時準備一擊結果對方的性命。
「厲害厲害,竟然能察覺到我的能力,」近江百彥抓著後腦,「這就很難辦了,我沒什麼攻擊手段,面對姐姐你這麼厲害的突然襲擊可是沒什麼辦法……」他話沒有說完,脖頸處又湧出了一道鮮血,將面前的地面染得通紅。
「咔,」刀刃歸鞘的聲音很是輕微,但是近江百彥依舊完好無損的站在碎蜂面前。
「你……」碎蜂明顯察覺到了不對勁。
近江百彥懊惱的摸了摸腦袋,「我說死神姐姐,你能不能等我話說完,」他攤著雙手,「你的攻擊對我是沒用的,我的能力可以將時間回溯到幾秒鐘到幾分鐘之前不等,你明白嗎。」
「你說什麼?」碎蜂完全沒料到對方會有這樣的能力。
近江百彥捂著腦門嘆著氣,「那你先別動手,我介紹下我自己,」他指著碎蜂背到身後的手,「說了別動手啊,別再給我搞突然襲擊了。」
見碎蜂沒什麼動作,他長出一口氣,「我叫近江百彥,之前是個滅靈者,能力名叫做「區間退流」。現在是神選者的一員,他們管我叫什麼狗屁的「倒吊者」,支配的力量是犧牲。」
只見近江百彥的話音剛落,他的心口位置就突然飆出一股血液,濺在一邊的牆上。
「你……」他帶著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倒在地上,血液慢慢的從他的傷口中湧了出來,將地面染得血紅,倒映出碎蜂離去的身影。
「等等等等,」隨著碎蜂刀刃歸鞘,她又站在牆邊的陰影裡,而近江百彥似乎是怕了連忙擺手,「能不能好好說話別動手,早間大人的命令也只是拖住你們,沒說要你們的性命,沒必要這樣。」
「你做了什麼?」碎蜂愈發的察覺不對勁,她的臉上帶著疑惑,「我感覺你好像應該死過很多次了。」
近江百彥捂著臉,「不全是拜你所賜,我還要重新介紹自己一次。我叫近江百彥,我是……」
這回他嘴裡的話並沒有說完,肩膀上突然閃出一道血液,在近江百彥愕然的目光中,他的一隻手臂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啊——」他抱著斷臂處的傷口,叫的聲嘶力竭。
「既然殺不掉你,那限制你的行動總可以了吧。」碎蜂將甩掉刀上沾著的血,重新插回了刀鞘裡,同時手上掐起了鬼道的手勢。
「我說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近江百彥大吼一聲,他指著面前臉色異常難看的碎蜂,另一隻手扯掉身上披著的風衣,明顯能看到他的衣領下,微微露出了一個圓形黑洞的邊緣。
「你……」碎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明明對方應該死在自己面前很多次了,可是一眨眼對方又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身前,就好像那些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太讓人生氣了,好好說話非不聽。」近江百彥的聲音變得緩慢而低沉,「行啊,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數根骨刺扎破了他的衣服從近江百彥背後隆起,同時他好像在經歷著什麼痛苦萬分的事情,發出一聲震天的嘶吼。
「虛的靈壓……」碎蜂突然明白,這個神選者絕對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