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不堪的大廳中,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花風絮亂,花神鳴啼。天風絮亂,天魔嗤笑,花天狂骨!」京樂隊長手裡的兩把刀隨著解放改變了模樣,刀刃逐漸變寬,刀柄尾部拖著紅纓,左右一長一短,看著很是有氣勢。
另一側,歸刃後的索伊看上去和曾經有些不一樣了,他的肩上張著數個大小不一的骨質隆起一隻手臂出奇的長,甚至都拖在了地上。全身上下鋪滿了外骨骼,看著有那麼一絲瘮人。
「這又是什麼?」一瀨川藏心瞅著身後的索伊嗤之以鼻,「看來你是真的想要變成虛啊,草堂。如果說哪一天你變成這幅模樣了那我一點都不會感到奇怪,這可太有你的風格了,叛徒!」
草堂坂並未接話,倒是索伊舉起手,正對著一瀨川藏心。
「什麼,你不會以為
這樣能殺了我吧,」一瀨川藏心大笑著,「今天你們所有人誰也別想走!」
索伊的手臂周邊從體內漫出了幾根針狀物,趁著一瀨川藏心分心之時拖著尾部的膿液激射而出,牢牢地釘在了一瀨川藏心的身上。
「你……」一瀨川藏心正欲說著什麼,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像是氣球一樣膨脹開來,隨後真的像是被充爆了的氣球,「嘭」的一聲炸裂開,頓時血花飛濺,整個房間裡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我說了不準要了他們的命,」草堂冷冷的說了一句,他伸手抹了一把下巴上不知是他的還是一瀨川藏心的血。
索伊放下手,「夜都大人的命令是以時間為主,這是當下最正確的判斷。」
村野瞪大了眼睛望著這一切,也就是一瞬間,原本還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那麼化成了滿牆的血液消失了。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上面已然沾滿了鮮紅。
「不,不要,」村野驚恐的後退著,這樣的場面對她來說太刺激了,幾個月前她還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現在卻渾身沾滿了讓人噁心欲嘔的血液。
「一瀨川大哥!」土原治太郎大叫一聲,「你個混蛋!」隨即咬牙切齒的揚起拳頭衝向索伊。
「住手,土原。」草堂坂一個閃身出現在他的面前,「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你不要插手,我保證你沒事。」
土原治太郎還哪管得了這些,「草堂坂,虧一瀨川大哥那麼信任你,」他早已紅了眼睛,不管不顧的揚起拳頭打向草堂坂,「我要讓你們給一瀨川大哥償命!」
草堂坂沒什麼動作,在土原治太郎的拳頭即將觸碰到他的臉時,那號稱絕對防禦的身體瞬間被扭成了麻花狀。土原治太郎也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重重的摔進了一邊的書堆裡。
「嚯,我早就想動手了,」五百神星宗舔了舔嘴唇,「草堂老大,既然打不死的小強都出手了,那分我一個不過分吧,畢竟他剛才可是把我摔的不輕呢,現在也算是還給他了。」五百神星宗輕笑著,絲毫不在意麵前已經解放了斬魄刀的京樂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