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的冰涼讓村野幾乎整個身體都貼在身後的牆上,“既然像你這麼說,為什麼不對我使用呢,”她壓制住自身的恐懼直視月島的目光。
沒錯,她抓住了月島的弱點。命運之匙確實可以改變別人的命運,但命運不等於記憶,月島能做的也只是改變村野與自己的交際使她遠離自己,這也是他和自己的大哥之間本質的區別。這麼做倒是可以,但是在手冢那裡就完全解釋不清了,這也是月島猶豫著不肯下刀的原因。
“說到底還是你的武器有弊端吧,”現在攻守的雙方已經互換了身份,村野雖然被按在牆角,但她的語氣咄咄逼人,“你也不敢對我使用,怕手冢同學發現對吧。”
“你真以為我不敢?”月島擎著刀又向前挺了半分。
“喂,你們在做什麼?”一束燈光照了過來,兩人都伸手擋住了眼睛。
來者推著單車,謹慎的走到他們面前,“那是什麼?刀?”
月島有些適應了刺眼的光亮,這才發現對方身穿深藍色的制服,帶著警 帽,雙眼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手裡舉著的刀上。
“哦,這個啊,”月島立刻露出了笑容,眼睛一轉就想好了說辭,“這是學校排練的話劇用的道具,我們兩個剛才在彩排呢,明天就要上臺了心裡有些沒底。”
警察將信將疑的,“真的?”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間,那裡有一個步話機。
“真的,”村野突然發聲,“我們是在排練話劇,這也是話劇裡的一幕,”村野也輕笑著,“都是月島同學在回家的路上說怕明天出問題要再預演一下。”
“對,”月島沒搞清楚為什麼村野幫自己解了圍,但還是順著村野給的臺階回答,“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月島說著將刀沒向身後,掩在警察看不見的陰影裡。
“真是這樣啊,”警察見村野這麼說也就放下了戒備,伸向步話機的手慢慢放下,“那就早點回家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是,”月島和村野答應著,警察推著單車緩緩的離開了視線。
月島看了眼村野,還是收起了刀,“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告訴了手冢,我就殺了你。”
村野搖頭,“我都說了我不會告訴他的。”
那個離去的警察自與月島和村野打了個照面之後過了幾分鐘之後,僵硬的步伐突然一頓,隨後疑惑的扶著腦袋,“我怎麼走到這了,這也不是我的轄區,”他思考片刻也只是搖搖頭,以為只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走神了。
另一頭,手冢心中的風暴仍在持續。
“喂喂,怎麼了,已經不行了?”黑影化作的藍染似乎在看著手冢,悠然自得的踩在水面上,“哦對了,我們這兩把刀都是崩舞,你應該注意到了吧。”
“你想說什麼,崩舞是不會認同你的!”手冢氣喘吁吁,只是脾氣依舊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