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扶光的問題讓季瀛洲有些晃神,雖然他很想說是。
其實有時候他也不禁會想,晏扶光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哪怕她不聲、不響、不動,依然能感受得到她的心和她的精神都是自由的,她不在意世俗的眼光,自然也不會在意世俗的規矩,她的性格很澄澈,卻並非傻傻的單純。
他邀請她來,她便很坦然地來,就如她現在問他——你,也要一起嗎?
在她身上,季瀛洲永遠看不到一絲雜念,又或者在她那雙包容永珍的雙眸中,這世上沒有什麼稱得上雜念。
正在他思緒翻飛的時候,晏扶光已經走到不遠處的清泉邊,在氤氳的水汽裡,在游魚甩尾的波浪聲中,她的身姿隱隱綽綽,彷彿世間所有美好匯於一處。
不知何時腰間繞上了一雙手臂,晏扶光愜意地往後靠了靠。
“這是你養的魚?”
“算是吧,至少我餵過一次。”
晏扶光輕巧轉身,兩手圈在男人的頸間,笑他大言不慚。
“餵過一次就算養過?”
季瀛洲看著眉目如畫的女孩兒,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嘴角的弧度似月牙一樣完美。
低頭,與近在咫尺的紅唇一觸即分。
“嗯,親過一次就算我的!”
耳邊響起的情話如流水桃花,濃淡相宜。
兩人攜手而行,一步一景,這裡果然如季瀛洲所說,大氣、舒朗、雅緻。
剛靠近餐廳,食物的香氣已經飄散而至。
看了一眼菜色,晏扶光笑道:“你還真把錦榮記的廚子請來了?”
“邀請你來,自然要讓你滿意。”
整個滬市晏扶光最滿意的餐廳當屬錦榮記,現在這處莊園唯一的缺點也沒了。
“花了這麼多心思,如果我不來,豈不是很浪費?”
“再好的地方也要有懂得欣賞的人,就算你一輩子只來一天也不會浪費。”
哪怕晏扶光前世今生聽慣了好話,但有些說辭換個人來講仍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