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鐘後,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入一處不起眼的院子。
門口沒有招牌,只有堂屋前掛了塊匾,寫著“饈饌”兩個字。
院子不大,牆邊有一株盤根錯節的老樹,不過寒冬蕭索,枝頭的樹葉已經不剩幾片。
“聽人說這裡的藥膳不錯,正好帶你來嚐嚐,如果覺得不錯,往後可以讓他們每天做好了送去劇組。”
晏扶光聞言拒絕道:“不用這麼麻煩,今天嚐嚐就可以了。”
季瀛洲沒有多說,扶著她慢慢往裡走。
段琅已經先一步進去安排,晏扶光到時,包間裡空調已經開啟,溫度正合適。
“晏小姐有什麼忌口嗎?”段琅問道。
晏扶光說沒有,他又看向張圓圓,張圓圓趕緊搖頭。
說實話,自從季瀛洲出現之後,張圓圓感覺自己就是個掛件。
而且季瀛洲的氣場太強,雖然他自始至終都很和善,但張圓圓就是莫名緊張得很。
要是季瀛洲這張臉出現在雜誌或者螢幕上,她還能流著口水花痴一下,可真到了面對面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很沒出息。
張圓圓由衷地佩服晏扶光,也只有這種天崩地裂都面不改色的人才能安之若素吧!
菜上得很快,有些需要花時間的湯和燉品明顯是提前就預訂好的,不然沒有幾個小時根本成不了菜。
張圓圓看著面前的一小盅田七寬筋藤煲雞,不爭氣地口水直往肚裡咽,藥膳怎麼會這麼好吃?
還有那道歸地燒羊腩,看起來黑乎乎的一鍋,結果一口下去鮮掉眉毛。
還有荷葉乳鴿片,姜橘椒魚羹……連最簡單的豆漿都和市面上的不是一個味兒。
晏扶光無疑是個老饕,這頓飯可以說是她到西陵之後吃過最美味的一餐,她的愉悅幾乎寫在了臉上。
不用季瀛洲提醒,段琅已經記下了晏扶光喜歡的菜式,雖然晏扶光拒絕了,但以他對老闆的瞭解,送飯這件事必定會安排上。
午餐過後,季瀛洲問道:“還需要去哪嗎?我可以送你。”
段琅都不知道自家老闆竟然有這麼體貼的時候,就因為這位晏小姐,老闆身上好像多出來一個相性不符的詞,叫做例外。
“我得去接榴蓮,不用麻煩你了,我讓助理叫車就行。”
晏扶光倒是不指望季瀛洲送,大忙人過來待了整整一上午已經很不可思議了,況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車裡進來一隻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