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結了婚就要負責任,動不動就想離婚算什麼事兒,別為了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浪費警力。”警察不僅接受了村長和安生父母的說辭還把把安生批評教育了一通,“既然已經嫁了就好好過日子,別想那麼多,誰不是那麼過來的,一家人有什麼說不開的。”
“安生的噩夢並沒有因為報警而結束,反而變本加厲了,警察走後安生被關進了後院的小黑屋。”
畫面一轉,穿著碎花棉襖躺著大波浪擦著厚厚一層牆粉的女人插著腰,得意的看著跪坐在地的安生,“我告訴你,這婚你不結也結了,孩子你必須生,你就算報警報到天王老子那兒去道理也在我們這兒。”
說完那女人轉身離開,不一會兒就帶著哭哭啼啼的傻兒子來到後院的小屋子,“我管你情願不情願都得給我兒子生兒子,要不是看你手藝好會賺錢,你這麼醜我兒子還看不上你,看看都把我兒子嚇哭了,不惜福的賤丫頭。”
“村長他老婆每天都會帶著傻兒子到安生的小屋子裡摁頭洞房,那個老婆子特別兇。”
鏡面影像中的安生趴在床上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破布娃娃,在這不見天日的小房間裡的每時每刻對她來說都是一場不知何時才能結束的噩夢。
可這並不是最讓安生絕望的事。
“報警不管用,安生的爺爺決定自己去救安生,可他畢竟八十多歲了,那天晚上他偷摸進村長家被發現,推搡中爺爺被撞倒在地。”
重九斤眼前的場景再次轉換。
八十多歲拄著柺杖的老人被村長家裡的打手踢倒在地,村長的打手圍著老人拳打腳踢。
“你個老傢伙別不識好歹,我兒子的兒子出生了那也是你孫女的孩子,咱們兩家人成一家人,以後好好過日子一起發財不好嗎?”
村長語重心長的勸說老人家想開些“你老也是八十多的人了,就不想抱曾孫嗎,以後技藝傳給曾孫,代代相傳多好,你孫女早晚都要嫁人的,咱們村還有哪一家能比得過我們家,你就是找到鎮上,城裡去也找不到比我們家條件更好的,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你孫女願意嫁得嫁不願意嫁還是得嫁。”
“老不死的東西,就會給我找麻煩。”安生的爸爸醉醺醺的趕來領人,腦子一熱走過去就踹了老人一腳,比打手那唬人的動作可要兇猛多了。
“你孫女嫁的好你還不開心,你怎麼還不去死?”
老爺子真的死了,沒能救出一手呵護撫養大的孫女,死不瞑目。
畫面一轉就是葬禮,安生的爺爺當晚就去了,兩家人都瞞著安生。
安生終於還是懷孕了,她不再嘗試逃跑,也不再反抗,該吃吃該喝喝,要了工具每天不言不語的開始雕刻模板,修改圖案,研究熔鑄合金配比。
全村人都以為她認命了,直到懷孕五個多月的時候村長老婆某天說漏了嘴,透露安生爺爺已經死了的事實“你早這麼乖,你爺爺也許還能看見曾孫出生。”
砰咚,安生手裡的刻刀落到地上,彈起又落下,“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