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呢,醫生!”
呂有為被小李警官扶著放到急症室病房,醫生走進來順手拉上藍色的布簾與其他床位隔絕。
“病人什麼症狀?”
重九斤站在呂有為右手邊,一步也動彈不得,嘀嗒嘀嗒的落水聲持續不斷,周邊的環境音變得越來越微弱,即使屏住呼吸也阻擋不了充盈到粘稠的怨念氣息。
重九斤閉上眼深呼吸,好吧,她不需要氧氣可她需要透過一呼一吸的節奏調整思維控制意識力,眼前的人影晃晃悠悠出現重影,視線被蒙上一層幽暗光暈。
滋啦啦電流聲響,急症室陷入黑暗之中。
“該死,停電了。”
“為什麼又停電,備用發電機呢,這裡是醫院......三天兩頭......”
醫護人員的對話漸漸隱沒,水流順著額頭流進眼中,她抬手擦掉流入眼中的血水。
擦拭的手停在半空,光亮重現。
幾名醫護人員推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孩走進急症室。
“剛在醫院門口發現的.......”
“別愣著,傷勢很重,已經失去意識了,快......”
兩名醫生,三個護士,圍著病床忙碌,各種儀器亮了又滅,各種專業藥物和儀器名稱出現。
重九斤站在床邊清楚的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小白衣,連衣裙下小小的身體滿是青紫雨痕,皮開肉綻的傷口,無知無覺的歪著頭。
戴著口罩的急症室醫生搖搖頭“可以宣佈死亡時間了。”
急診室忽然陷入黑暗。
場景陡然轉變,狹窄的客廳裡哐啷一陣響。
穿著汗衫的中年男人靠著沙發一腳踹上茶几,手裡拿著酒瓶向前傾身“你為什麼每天都在哭?”
重九斤看著眼前一臉鬍渣的男人,依稀可以辨別出他就是年輕幾歲的呂大富。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小女孩。
小女孩咬著唇仍然溢位壓抑的哭聲“我想回家。”
男人陡然伸出手一巴掌拍過去,“哭哭哭,每天就知道哭,你不知道媽媽看見會心疼嗎?”
“這就是你的家,要說多少遍你才記得住。”說著站了起來放下啤酒瓶對女孩拳打腳踢,特意避開了臉。
打罵累了之後呂大富接到一個電話後起身離開,“有為,看住你妹妹。”
“我去接你媽媽,給她吃糖讓她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