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玲姐低著眼說道,「後來我上報給大小姐,知曉了謝小姐是學道之人,氣場和尋常人不同,誤會便也解開了,更何況,謝小姐並沒有真的傷害到先生,她對老夫人亦是一片真心。」
「行,我跟你個傭人沒什麼好說的,你也沒資格和我對話……」
蘇鬱檀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管被她嗆到的美玲姐臉色有多難看,直接看向蘇婆婆,「外婆,我只說我看到的,這位謝小姐,她只要一跟阿欽在一起,就好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人,連飯都要阿欽去喂!那些勾引人的手段她全都使阿欽身上了!這就是個頂級的婊……大綠茶!狐狸精!」
「夠了。」
蘇婆婆輕聲打斷她,目光平和的落在她臉上,「你可以回去了。」
蘇鬱檀愣了愣,「外婆,您……」
「記得,把我的旗袍送回來。」
蘇婆婆眼底閃出威嚴的光耀,「否則,別怪我向宗族施壓,找你父親的麻煩。」
「外婆,旗袍……不都穿在她身上了嗎?」
蘇鬱檀慌張了幾秒,指了指我懷裡抱著的旗袍,一見***在外的布料已經破損,她立馬又像抓住了我的把柄,「外婆!您的旗袍好像被她穿壞了!」
說話間,蘇鬱檀還一臉憤怒的對著我吼道,「你怎麼搞得?穿這麼一會兒就把衣服弄破了!知不知道這是外婆最心愛的旗袍,這責任你要怎麼負!」
「對啊,這責任你準備怎麼負呢?」
沒待我說什麼,蘇婆婆就接過話茬兒,「蘇小姐,我一直在給你機會,護的也是蘇家宗族的顏面,若是你仍要一意孤行下去,那我只能讓你父親來一趟,看看他女兒飛揚跋扈的真面目了。」
「外婆……」
蘇鬱檀肩頭微顫,「我聽不懂您的意思。」
「怎麼,你當真以為我是老糊塗了嗎?」
蘇婆婆面容平靜的看她,「那是我的旗袍,即使外觀一模一樣,針腳也有差異,更不要說,你連面料都做了手腳,我之所以沒有當面揭穿你,是在給你機會,希望你能主動悔改,可你一直在揣著明白裝糊塗,所作所為,已經讓我徹底失望,若不是看今天賓客眾多,我早就趕你出門了。」
「外婆,您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蘇鬱檀的臉色唰得白了一層,手竟再次指向我,「這件事怪她的!是她先傷害我的!您知道嗎?她用一根像是筷子的木簪差點穿透我的喉嚨!差點殺了我啊!」
說著,她步伐踉蹌的跪到蘇婆婆身前,仰臉又悲愴的痛哭道,「還有我的馬,我的黑風,那馬我養了好些年,有著很深厚的感情,就因為踢了她一腳,黑風腿部也受了傷,事後就被安樂死了!外婆,您老要為我做主啊,並不是我要謀害她,而是她一直在裝弱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