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櫃門的外面,貼了一枚銀杏葉的標本,上面寫著
小字日期。
二零一零年,十月七號。
我伸手輕輕地觸控上去,神奇的和它產生了連結。
這枚銀杏葉,是孟欽從我髮絲上摘下來的。
在那家西餐廳的門口,我好像和事主通完了電話。
回頭便看到孟欽,他從我頭髮上摘下了這枚銀杏葉。
脊背莫名冒出了冷汗,我輕輕地推開了那扇櫃門,入目的都是畫花的白襯衫。
我順手拿下一件,襯衫上還畫著老丁頭,不由得笑了笑,這好像是我畫花的第一件白襯衫,後面的傑作就開始逐漸放飛自我,不是畫的亂線,就是畫的圈圈叉叉,其中有一件還寫了‘萬應應專屬幾個大字,誇張的是後面還畫了三個感嘆號!
甚至還有用馬克筆畫髒的襯衫,領口處髒兮兮的慘不忍睹。
他把這些被我禍害過得襯衫居然都留著了!
沒有扔掉?!
我雙腿發軟的後退了一步,又看到了中間的陳列櫃。
裡面放的都是他日常佩戴的腕錶,腰帶,以及……
那條綠油油的塑膠蛇是怎麼回事?
擺放在裡面很突兀啊!
腦子動了動,那條蛇貌似是我曾經偷偷放在他電腦包裡的惡作劇產物。
還有假的蟑螂,假的黑蜘蛛……
都是我早先的惡趣味!
孟欽亦然……
全儲存了!
我順著陳列櫃不斷的看,宛如進了一傢俬人博物館。
那些‘藏品像是小針般細細密密的扎著我的神經,讓我一點點的回憶起來……
自己這些年是做了多少糟爛事兒!
送了他多少份‘豪禮~!
連發光的骷髏面具我都給他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