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再多問,感受著郊外的春色,高照的豔陽仿若能曬乾一切苦難。
即使懷揣著滿腹糟心事,可只要有孟欽在旁邊,煩惱都能短暫的放下。
像是走在了時光清淺處,有的只是一步一安然。
待車子到達馬場,我便扔下了孟欽,第一時間跑去了馬廄。
我沒有自己的馬,每次來都是租馬騎,所以這裡很多馬都是我的夥伴,我認識它們的名字,還很記仇的知道誰差點摔過我,誰在我身旁鬧過情緒,誰在我給它洗澡時甩過我一身水。
「安娜,你今天乖不乖啊。」
我拿出準備好的馬餅乾喂著一匹名為安娜的馬,「一會兒不要膽小,我們要跨越障礙了。」
摸了摸它的頭,耳畔聽到了噠噠的輕響,孟欽清朗溫潤的聲線傳出,「應應?」
「嗯?」
我轉頭看過去,唇角還帶著笑,一瞬間就愣住了。
孟欽牽著一匹白馬正從不遠處走來。
他逆著光,背身似有著大片的白芒,光暈層層的暈染。
我不由得看迷了眼,彷彿是再看一幅充滿韻律感的油畫。
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牽著匹高頭大馬,從光明中緩緩走近。
孟欽笑的清朗俊逸,著著一件淺色襯衫,踩著騎馬的長靴,還繫著那條白色的圍巾,修身的衣物映襯的他身形俊美挺拔,比例完美,肩背的壁壘都充滿了韌性。看書菈
搭配著那匹白色駿馬,孟欽舉手
投足之間無端有了一種喧賓奪主,而又大氣磅礴的野豔感。
見我怔愣,孟欽腳步一停,淺笑著看向我,「小同學,還不來看看你的馬。」
「我的馬?」
我一秒回神,加快腳步走上前,看著眼前的陌生白馬,「它是……」
孟欽輕撫著白馬的脖頸,音腔輕輕,「記得某位小同學第一次來到這裡,還有點失落,因為她找遍了馬廄裡所有的馬,也沒有找到一匹純白的馬,當時我問她哪裡不開心,她還不說,很乖巧的選了一匹棕色的馬,它叫……」
「琥珀。」
我指了指馬廄裡面的琥珀,「我第一次是騎琥珀的,它很溫馴,沒有摔我,那天是你教的我怎麼備馬,還牽著琥珀走,讓我一點點的習慣適應。」
「好記性。」